最后薛不闻是被卢小义一板砖拍晕倒在河畔,后招呼一头老牛驮回去的。
等他带人来到祭祀现场时,时辰掐的刚刚好,众人看着躺在牛背上睡过去的人均是一脸懵逼。
“小义,这是……”大族老欲言又止,一手捋着胡子,似乎正在从脑海里搜刮某个比较适合的词来形容现在这种情况。
“没啥。”卢小义大大方方地跳下牛背,掏出怀里的小刀,割破薛不闻的食指,取了一滴血丢到青羊鼎里。
“这家伙死活不肯来,非要去给牛羊打水吃,没办法,我只好用这种简单粗暴的办法了。”
卢小义无奈地耸耸肩,表示自己打晕薛不闻也是事出有因。
那些站在高台上的族老们闻言都互相对视一眼,卢小义说的倒是没错,以往祭祀,薛不闻也不愿来,别人去凑热闹,他在家睡大觉。
他不来,好像才是常态。
只是如今众人都没心思再去思考这件事到底合不合规,而是眼巴巴地盯着鼎里的情况。
族里所有人都试过,但无一例外,没有一个人能和何奈的血相融,如今,只剩下薛不闻一人。
大族老现在忐忑不安,心里五味杂陈,他既希望血能融合以证实他们家族的传承没有断,同时却又不希望那个人是薛不闻。
如果,如果是其他人该有多好。
毕竟,薛家何家传承这么多年还从未出现过男男结为夫妻的先例,这事,着实有点让他们后怕。
要知道,傀自小就是被家族用秘药养大的,唯有打小就与毒药相伴的薛家人有法子能够中和秘药所带来的副作用——行房。
当然,孩子还小,现在担心这些的确有点为时过早了。
可是,孩子总有长大的一天,总不能真要他们两个大男人在一起过一辈子?
就在大族老出神时,台下忽然噤声,但见鼎里的两滴血竟然悄无声息地融合在一起!
在场所有人的脸色唰地一下,全白了。
这,这怎么可能?!
难不成薛不闻是女扮男装?
这情况,就连大祭司都看傻了眼,呆愣在原地好久,最终还是将那滴融合好的血放进白玉瓶里,旋即高声宣布:
“我宣布,薛家下一任家主就是薛不闻。”
薛不闻醒来时已是傍晚,这次,他躺的地方不是以干枯的稻草铺就的小床,也不是他那破旧的小草屋,而是一间极为敞亮,他之前从未见过的房子。
毫无疑问,这是只有家主才能住的地方。
他醒来时,身旁坐着的不是卢小义,也不是薛不闻一开始所预料的大族老和大祭司,而是一个他怎么也没想到的人。
何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