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疾步乘上马车往苏宅而去,而身后的谢隐在看到兄妹二人异样的神色后,心中便存了疑虑。
雨已经停了,空气雾蒙蒙的。
谢隐站在窗边看着手中的纸条,“苏先生不见了。”
苍翊惊讶,“是被虞党的人劫走了?”
谢隐摇了摇头,“暂时还不知道,刘威和郑巍澜那边可有异常?”
“底下的人来报,他们还和之前一样,每次出城的车队都是正常的。不过却比以往频繁了些。”
“让惊蛰再派几个人盯着,你随我入宫。”
“是。”
而苏家人此刻比谢隐还要着急。
一家人聚在偏厅内,气氛凝重。
“信是阿父身边的平安传来的,他如今被挡在益州无法回京。据他说,阿父是在路过宁州时被人劫走的。”苏晏辞为保护山中之人故意往相反的方向跑,吓人被冲散了,这才给了歹人更大的机会。
苏晏殊拧着眉头思索着可能性,此次苏晏辞出山一方面是告知苏晏昭虞家一党此次有大动作,他们对苏家失了信任,妄图夺出苏晏昭手中的兵权以防后患。
“南边的人来信他们已经在找线索了,当务之急是要试探虞党的底细。”若真是他们所为不可能不露马脚,可若不是,自己的试探反倒露了马脚又怕加剧苏晏辞的危险。
“如今已经是年关了,京城那些达官贵族不少趁着此时谋取私,相互之间也会有利益之争,若真漏了马脚未必就能怪到苏家头上。”
苏晏殊又看向苏绾脸色缓和道:“绾儿不必太过忧心,他们抓你的父亲无非是要兵符,若找不到他们自然不敢对你父亲下手。”
苏绾紧捏着帕子,若说不担心是假的,可是如今的她更多的是在思考如何扩大寻找范围。她手下的人有限,该发动的人也都散了出去。能帮助她的唯有谢隐还有沈文钦在扬州的人。
苏绾浅笑,“我晓得,不过光靠监视是不行的,我们该用什么法子来试探他们呢?”
苏晏殊眯起眼睛,苏绾的担忧也是他的担忧。今日是腊月初八,离着宫中的年尾宴还有数十日,他们是等不起的。年尾宴如其名便是在除夕之前陛下为体恤臣子一年的操劳在宫中大摆筵席以示慰问。本来是设在除夕的,自先皇体恤大臣便设在年尾。
沉默之际,苏太傅突然派人来找苏晏殊,不得已他们便垂着头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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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院子,苏绾身子才垮了下来。
流觞和流烟知道这时候苏绾需要安静静静守在一旁,看着苏绾在纸上谋划。
只听窗子被人敲响,苏绾打开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