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既白的目光扫过家丁,冷冷地对着家丁再次开口:“让开。”
这简单的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就像凛冽的寒风,试图吹散眼前的阻碍。
家丁听了江稚鱼的话,原本就粗糙的脸上露出更加怀疑的神色。他的目光像两把刷子一样,在沈既白身上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看到沈既白一身不俗的装扮,那衣料看起来就十分名贵,腰间还挂着一块精致的玉佩,在阳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
此刻又听到沈既白如此这般说,那为首的家丁将信将疑地打量着沈既白,目光在他身上游移不定,随后又看了看躲在他身后的江稚鱼。
江稚鱼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惊恐与不安,原本粉嫩的脸颊此刻因为害怕而略显苍白,发丝凌乱地贴在额头上,更添几分楚楚可怜。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紧紧揪住沈既白的衣角,好似那是她在这危险境地中的唯一依靠。
家丁思忖良久,觉得还是少惹麻烦为妙,便朝着沈既白很是厌烦地摆了摆手,粗声说道:“既然这样,你就赶紧走,别在这儿讨人嫌。”
说罢,大手一挥,其余家丁便朝着江稚鱼围拢过去。这些家丁个个眼神不善,脚步带着压迫感,就像一群饿狼即将扑向柔弱的小羊。
沈既白侧眸扫过身后死抓着他不放的少女,长眉紧拧,他用力扯开江稚鱼拽着他衣衫的小手,像丢弃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一样甩开。
家丁们见状,又缓缓逼上前去。江稚鱼像是被赶到绝路的小可怜,慌乱之中从袖中掏出那支沾血的步摇,她的双手紧紧握着匕首,抵在自己纤细的脖颈上,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神里满是视死如归的决绝,大声喊道:
“你们别过来,不然我就死在这里!”
家丁们被她这拼命的样子吓了一跳,他们只是奉命行事,真要是这少女死了,自己也脱不了干系。于是他们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犹豫片刻后,往后退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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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既白不紧不慢地往前走去,他的步伐沉稳而又漠然,仿佛眼前这一切纷扰都与他毫无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