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亚放声尖叫着，这让弗兰尼斯深感不快。

“闭嘴！在喊我就把你的嘴给撕了！”

如此低吼一声，缇亚立时把自己的嘴堵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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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些后，弗兰尼斯甚至懒得再多看她们一眼，穿过不久前开辟出的空间缝隙从此返回下界。

看着弗兰尼斯离开，屏住呼吸的露娜这才放肆地大口喘气起来，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前所未有，但光是今天就体会了两次，别说有多刺激了。

“咦，露娜露娜，你过来看看，这里好像可以进去哎！”

不久前还在抹眼泪的缇亚此刻却像是发现了玩具般的小孩般激动地大喊大叫起来。

她一把将捂着心口缓气的露娜拉了过来，指了指眼前的空间缝隙。

看着这一幕，露娜先是拧起眉头，接着将手试探性地深入其中。

手就像是没入了水中般消失不见，而她能够感受到，对面就是一个独立于神界之外的另一个空间。

......

杰拉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坐回椅子上望着天空发呆。

未来的自己和那个家伙已经离开了，可不久之前的交谈仿佛依旧在耳边回响。

“所以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以全世界信徒的长达半个世纪的信仰之力积累，半个世界的人类灵魂和现存几乎所有的神只的生命，整个神界的能源储蓄，这些帮助他成功完成了这个壮举。”

看着似是苦笑着的未来的自己，杰拉尔一屁股瘫倒在了地上。

“那竟然都付出了这般的代价了，我为什么还要交？还不如和他鱼死网破！”

“可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另一个可能中发生的结局了吗？”

一瞬间，杰拉尔愣在了原地。

他确实看到了，看到了神界的崩陨，看到了高塔的破碎，看到了尸横遍野的精灵之森和满目疮痍的世界。

“这是唯一能够称得上和平的方式，他将会以自己的灵魂不可逆的损伤为代价承载所有牺牲者备份灵魂的档案并在重塑世界后加以重现，这是他这一生中唯一也是最后的，

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