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早就烂了根，龌蹉恶心，比泔水还脏，比屎尿还臭！一个个身体里流淌的血都是冷的，自私自利，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装什么大义凛然！”

“为了那个位置，丈夫将妻子拱手送人，兄长卖了弟弟的屁股，父亲卖了女儿的幸福，同室操戈，父女相残……”

“干尽畜生不如的事情！”

“本就该死的东西，凭什么打上牺牲的名号，就想洗白！他就该死在烂泥里，让子孙后代唾骂践踏！”

“一句道歉，就想让当初的事不曾发生过。”

“做梦！”

谢曦和歪着脑袋看着众人，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笑得憨态可掬。

“烂了根的东西，外表伪装的再好，也掩盖不了腐朽的恶臭味……”

“你们说对吗？”

谢云舒冲上前，抓住她的手臂，双眼湿润泛红，藏不住的担心。

“三妹妹，你到底怎么了？”

谢云裳似乎明白了什么，她嘴唇蠕动，想劝解，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指甲嵌入掌心，鲜血淋漓，她也差点咬碎了银牙。

“三妹妹，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说，他说的不算。”

谢曦和红了眼。

“是啊，他说的不算。”

“受害者没有原谅，他永远都是罪人！只能钉死在耻辱柱上！”

谢云舒哪怕再傻也明白了。

整个人惨白着跌坐在地上，满地残羹剩饭，她就这样坐在里面，神情恍惚。

“他要死了吗？”

“不是说不会死吗？怎么又要死了？”

本以为心死了，他们的生死与她无关，可真确定他会死，而且是为了救谢家而死的时候，心脏又难受的厉害。

谢三爷要疯了。

“什么要死？”

“明日我们输定了吗？既然知道会失败，那我们不去争了便是！”

谢二爷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声音沙哑，藏不住的沉重。

“三弟，说起来，我们兄弟好久没有一起喝酒了。走吧，我们去送大哥一程。”

谢三爷攥紧了拳头，双眼猩红几欲疯狂，一把拧住亲哥的衣领，恶狠狠的质问。

“为什么你们全都知道，只有我不知道？！”

“为什么会败？”

“大哥明知道是死路一条，还要去争，是不是为了守住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