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情况,到了鱼泉港后,会有人与您联系。”曹海洋喘了一口粗气,接着说道:“鱼泉那边催的急,藏锋书记让你坐快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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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东莱抵达鱼泉港时,夕阳已经浮现在江面上了。从“水翼船”上下来时,他已经面色惨白,离当场呕吐只差一点。
一般而言,坐船沿着曦江逆流而上,从永安到鱼泉,需要三个小时左右;但要是愿意乘坐这“水翼船”,就能将时间缩短为一个小时——代价是四十多块钱的船票以及令人头晕目眩、能把隔夜饭吐出来的震荡。
两名行署办的干部正在栈桥上等着他。只见一名留着长发、风姿俊朗的男子迎上前来。
“陈东莱同志是吗?我是行署洪瑞,奉江专员之命,接你到民政局一叙。”
听着洪瑞的自我介绍,陈东莱微微眯起了眼睛——不是,你是哪号人物,居然在姓名前直接自称行署?
只有专员和几个副专员才配得上用这种自我介绍,最多再加上一个行署党组成员、行署办主任。即便是行署专员的秘书,自称单位时也只能说自己是“行署办”的。
陈东莱默默在心中给这位洪公子减了分,但面上却保持着礼节性的笑容。他一边拉上皇冠车的车门,一边问道:“专员催得急切,是行署出了什么状况吗……?”
洪瑞的眉头微微皱起,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撤地设市工作领导小组需要一个专业人才,来对新城区进行总体规划。专员不满意原来的人选,于是点名让你来试试。”
他透过后视镜,瞟了一眼陈东莱年轻的面庞,心中不由得生出了几分嫉妒:自己马上就要过三十岁生日,却依旧在正科级的岗位上徘徊;这陈东莱只不过二十四岁,就已经干了一年的镇长了。
也罢,若不是岳望北力荐,这小子多半也得不到这个机会。要知道,能加入这种大规模的领导小组,对今后的升迁与提拔,都是大有裨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