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哥,我看他们应该是想退到桥中间;那里还有不少路障,多半能让他们再支撑一会儿。”
南岸的一座小山包上,一个年轻的男子把头上戴着的兜帽摘下,翠绿色的头发十分惹眼——正是罗耀祖曾经的属下,欺压人民路各大商家三四年之久的大混混,郑薪。
“给顶在前面的兄弟说,这时候必须发狠了。”郑薪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对岸的情况;见北岸似乎有星星点点的灯光移动,心知大事不妙,陈东莱的援兵已经在路上了。“谁能当先把口子撕开,我重赏两千块钱!”
自从大哥罗耀祖不幸入狱后,他已经和几个弟兄们连续过了一整年流离失所的生活;直到两三天前,罗家一位在政法系统工作的下属通过关系找到他,希望他能够重新召集星散流离的弟兄们,帮罗家一个忙。
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就答应了——罗耀祖对他郑薪有知遇之恩,他又自认为是讲义气的江湖汉子,自然要知恩图报。
一旁的马仔立刻得令而去;几分钟后,大桥最前方的人流又开始躁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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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组,直接把拒马向前移动五米!一组撤下来,成前弧形队形散开!”
李圹下完命令,擦了擦脸上汗水,往身后的方向看去;陈东莱见他似有分神,马上对他说道:“保卫干事组已经到北岸桥头,再坚持三分钟!”
他倒是一点没骗人。站在他的位置,已经能看得到身后的卡车的车灯了。只要保卫科的干事赶到,前线的压力肯定能……
只见那名混混怒目圆睁,嘴里骂骂咧咧地吼道:“妈的,老子今天跟你们拼了!”说罢,他再也顾不得其他,双手猛地一扯,将身上那件脏兮兮的上衣狠狠地甩到一旁。刹那间,众人只见混混那宽阔的后背上,一条张牙舞爪、栩栩如生的过肩龙纹身赫然呈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