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司长官。”

司深回到房间，万眠还坐在那。

看她的表情，司深就大概猜到她在想什么。

“想联系就联系吧，反正是你的朋友。”

万眠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说什么。”

“那就再等等，我倒是觉得，你现在更应该去看看李泽然。”

“诶呀！”万眠大喊一声，她早上因为知道元南要来，一直揪着心，竟是把李泽然给疏忽了。

急匆匆穿好睡衣，她轻轻推开李泽然的房间。

他还在睡着，小曦在小床上也没醒。

她悄悄走过去，昨晚的场景又出现在眼前，李泽然从和自己第一次见面，一直都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吃了亏咽了苦，也不会有多大的情绪起伏，但昨晚那么慌张焦急的他，也着实印刻在万眠的心里。

抬手抚摸那一头卷发，万眠的脸上满是心疼。

“我应该算是第一个睡着的时候被疗愈力撑醒的人。”李泽然闭着眼缓缓开口。“司深说他没太过分是吗？”

“什么叫过分？你是想问他有没有成功？”

李泽然皱眉，眼睛始终没有睁开，“我没想让你回忆，但我后来看不见了，又听到你呼喊的声音…”

“你问我过不过分，我觉得很过分，但我如果回答你过分，你肯定会认为他做了。”

“你别绕来绕去，到底做没做。”

“没有，他一开始就没打算做到那一步，只是误解了磨合融制率的意思。”

“哎..我离你一墙之隔都没发现…”

万眠苦笑着，把对司深说的话又对李泽然说了一遍：“你们两都被我传染了，喜欢包揽责任。”

“不是包揽，真的是我的责任，我昨晚一直在噩梦，那个场景一闭上眼就冲进我脑子里，我快疯了。”

李泽然说着说着，声音也越来越小，到后来都完全听不清，只能根据他的嘴形判断。

“如果我说我还好，你会不会好过一些，虽然有被吓到，但我也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孩子，倒也不至于形成心理阴影。”

“我不好，我有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