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福水煮鱼的东家姓张，这日来京城见老朋友。

“老张这是转运了？”他一个朋友见面就调侃，“竟然请我们吃烤鸭，你知不知这家啥价？”

“咋滴，一顿饭还能把我吃穷了？”张东家哈哈笑道，“我的小友媳妇有孕，点名要吃这个，我替人家跑个腿 ，顺便带你沾沾光。我总不好带你在别处吃再来这买鸭子。”边说边叫小二，“一会儿给我打包两只鸭子，不用片，酱料多带些，配菜不要。嗷嗷，我道远，带些冰。”

“您这是老客了？可有我家的会员卡，小的给您记上。”

张东家拿出一张卡片递过去。

跑腿的给掌柜递过去，掌柜的手抖了抖，强自镇定，“请客人到雅间，上菜慢点。”

小二把卡片还回去，虽对掌柜的话不明还是照做。

掌柜的写了一个条子，叫来一个打杂的，给了一把零钱让他坐车去刑部找东家。“记住，路上不可耽搁。”

田骄牵马的手有些抖，索性把马一丢，一路跑向北城。北城的田记是去年新开的，小舒并不曾来过，真的会是她吗？

张东家没想到吃个烤鸭还有这待遇，店里送了一桌子菜，起初他还以为送错了，结果店掌柜说他不必放在心上，是今日店里的活动。

张东家点头，到底是大酒楼就是大手笔。

掌柜的还装模作样的登记了他的地址，听说他是外县的还问要不要帮忙解决住宿问题。

“今日要回的，我今日出来办事，顺道替朋友跑个腿，他那媳妇嘴也是刁钻，不过孕妇嘛也能理解。”

“孕孕妇啊！”掌柜的笔怼在纸上。

田骄来时掌柜的把染了墨的纸递给他。他随手揣进怀里。“今天可来了什么人？”

“都是常来常往的那几位。”他们北门城防营经常来这里用餐。

“嗯，盯着点儿，我上去问问。”

田骄抱着一坛酒大踏步上楼。“两位兄台不好意思，在下姓田是这里的东家，因为你们用的卡，特意和你们打个招呼。”

“这卡有什么不妥？”张东家有点担心起来，舍予也不像个骗子，可他们毕竟拿卡白吃来了。

田骄摆手，“没有，没有，给您卡片的人可能是我一个朋友，我们许久未见，他可还好吗？”田骄作势要倒酒。

“田东家不必客气，某今日还得赶回去不能饮酒。你那位朋友可是叫舍予？他如今在我那做掌柜，人很聪明，经营有道。不瞒兄台，我也是做酒楼的，去年差点黄了，今年初他接手营业，几个月就又活过来了。”

“嗯，张东家好福气，他确实是有本事的。”一个酒楼他都搞不定那还不如去跳河。

“他媳妇怀孕了，听说是双胎，他家的燕窝还是我帮买的呢。”

“他媳妇您可见过？”

“未曾，他家在乡下，他媳妇很少出门，他每日也就在酒楼半日，俩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