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政把田立人的折子看了一遍,明白了原委,倒不是什么大事,松了口气。
然后转身求见皇帝。
刘珏今日处理政事颇顺手,正愉快的琢磨着一会儿去找谁玩耍,黄政就给他找事儿 来了。
“朕最近是不是和田家走的太近了?”皇帝反省。
“田大人很少来觐见。”每次都是您主动的。
“宣进来吧。”然后拿起折子读了一遍。
“屁大个事也来告诉朕。”皇帝有点不耐烦,然后把田世昌、田骄的折子扫视了一遍,就扔下了。
黄政知道这位陛下一向口是心非。若真不满可不是这副样子。
田立人父子三人进来就跪下请罪了。“请治臣治家不严、识人不清之罪。”
“行了,都起来吧。按说这也不是你们的罪过,官牙不也没查出来吗?若不是恰好田世昌和他认识,说不定这人就逃出生天了,黄政明日让内务府查一下牙行怎么回事,这点事儿都办不好。朕忽然想起来,世昌过年有十九了吧?是不是该取字了?”
“回陛下,臣与二弟同龄,过了年十九岁。”
“孟子师云‘贤者以其昭昭,使人昭昭;今以其昏昏,使人昭昭’世昌以伯贤为字可好?”
“臣叩谢陛下赐字,唯恐有负陛下期望。”
“哈哈哈那就多努力些嘛!”
“田骄,田大人这名字起得好。正所谓‘知者不博,博者不知’仲博二字给你如何?”
田骄望向老爹,见田立人点头,方才上前叩谢皇恩。
“哈哈哈你呀你呀,可是信不过朕?”
“臣不敢,臣是不懂陛下那句话啥意思。”
“哈哈哈向你父兄好好学学,别整日研究吃喝。”
田骄挠挠头,赶紧领旨谢恩。
“行了,时间不早了,难道指望朕收留你们父子吗?”
三人才领命出来,黄政也趁机出了皇宫。
等离宫门远了,黄政才对田立人道:“这类事本也寻常,这回不过你们倒霉些正好撞上了,不用往心里去。”
几人说了一会儿话就散了。
刚刚拐进巷子口,就听见了宵禁的梆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