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错下去。”旁边又是男人冰冷的话语。
江稚月诧异看他,秦肆面露坦然,看着她卷翘的长睫毛,随着抬眸的动作轻轻眨动,他伸手极轻地碰了一下。
柔软酥麻的触感,秦肆迅速收回了手。
“盛怀安愿意做你的哥哥。”
没想到他这张嘴竟也会讲冷笑话。
男人腰间别着的蝴蝶刀,显然已换了一把,崭新的刀鞘上雕刻着鹰眼图腾,散发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他之前送给她的那把刀,还是在上次牧家婚礼结束后,委托牧管家交给她的。
不到万不得已,江稚月绝不敢轻易示人,她拿着秦肆的信物去震慑林母,这一举动必定会很快传到秦家主的耳朵里,也将引起白家的不满。
说她自私也好,不轨也好,人首先得活下去,尤其对于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更需想方设法的求生。
不过这样的手段,只能用一次。
她口袋里装着那把小刀,正愁找不到机会还给秦肆,江稚月刚想做什么,男人总能迅速洞穿她的心思。
“送出去的东西就是你的。”
他的话语一如既往地直接,锋利似刀,如同他那坦率而锐利的目光。
“学会自保,靠的不是能说会道,而是利刃。”
江稚月眼神微微颤动,秦肆伸手又极轻地碰了一下女孩柔软的长睫。
凑近细看,那细长的睫毛在他的指尖拨弄下,轻轻泛起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微颤,仿佛被轻柔的风拂过。
“你要学会拔刀。”他又说。
说完这话,秦肆离开了。
以他的身份,本不应涉足任何家族的内部事务,今日他的所作所为已然越界。
如果江稚月没有记错,在他带着她去找盛怀安的途中,秦肆频频通过后视镜观察后方,显然秦家也派出了人马想抓捕他。
秦肆作为继承人的地位是铁板钉钉,相传秦父计划在这两年内放权,全面交棒于他,底下的人都不敢过分得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