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平日里飞扬跋扈的纨绔子弟,哪一个不是在她的铁腕之下吃过亏。
而今,上官悦背后不仅有长公主,更有皇上作为坚实的后盾,赵婉若深知自己断不可轻易招惹,即便是吃下了哑巴亏,也只得默默承受。
面对赵婉若的询问,上官悦嘴角勾勒出一抹冷峭的笑容,言辞犀利:“你现在才感到惧怕,未免太迟了。早在你找王府那位表小姐的麻烦之时,我已在此,你的每一声辱骂,每一个轻蔑的表情,我都一一收入眼中。”
“我不禁好奇,那位在朝中以清廉正直着称的镇国公,是如何教导出你这样一个满口秽言的女儿。不仅言语粗鄙,就连头脑似乎也如那未开化的蠢猪一般,你质疑挑战我的表妹,难道不是在间接指责我的表兄弄虚作假么?”
上官悦的字字句句,如同尖锐的冰锥,狠狠扎在赵婉若的自尊心上。
平日骄傲如孔雀的她,此刻也不由得紧握双拳,内心愤懑难平,却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颅,低声下气地道:“我并非有意冒犯王爷,言语之间若有冲撞,还望郡主宽宏大量,原谅我这一回。”
上官悦鼻腔中溢出一声冷哼,提醒道:“今后你的这张嘴,还需好好管教,免得我又听见什么不堪入耳的话语。况且,你得罪的不仅仅是本郡主,还有我的表兄瑞郡王爷,你最好尽快思量如何赔罪才是。”
言毕,她不待赵婉若再多言,便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向主位,随意而坐,显然已无意再与赵婉若纠缠。
赵婉若咬牙切齿,满腔怒火无处宣泄,只能强压下心中的不甘,再次对着上官悦行礼告退,“谨记在心。”
随后,她避开四周幸灾乐祸的目光,狼狈不堪地逃离了这场风波。
行走间,路过一旁围观的林知鸢,赵婉若仍不忘停下脚步,狠瞪了她一眼,压低声音,话语中仅两人可闻:“你莫要高兴得太早,我们走着瞧!”
林知鸢则故作惊慌,身子略微后退,装出颤抖的模样,但眼角余光却不经意间上扬,狡黠地望向不远处的上官悦。
这位福华郡主虽是因维护凌熠辰及皇室声誉而出手,而非全然为了自己,但她那份不容小觑的威严与气势,确有几分与凌熠辰平日的风范相似。
尤其难得的是,上官悦不经意间对自己伸出援手,相比之下,那些只会阿谀奉承之人顿时显得格外肤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