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句话,她轻飘飘的写,可他却只觉沉甸甸的痛。

裴宴之紧攥着信纸,许久之后,才缓缓将其展开,试图抚平褶皱。

他的眼神中满是痛苦与不甘,往昔缓缓划过他的眼眸。

从初次相遇,到教她读书写字时的专注认真,每一个画面都清晰如昨。

可到如今,却只换成了八个字,一别两宽,再无瓜葛。

“裴大人,咱们该走了,不然晚些,怕是到不了驿站。”

衙役的催促声打破了他的沉思。

裴宴之深吸一口气,将信纸小心翼翼地收好,起身继续前行。

所有的事情都恢复如初,香凝同商言的合作很是完美。

两人之间的关系,好似拉近不少。

值得一提的是,香凝去扬州进一些布料的时候,还见到了双露和苗娘子。

两人得知她寻回亲人,有了自己的生活,很是开心。

香凝原本以为,这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而去,只是动乱却比她想象的来得快。

上京传来消息,说小皇帝病重了。

都说病来如山倒,不过短短五日,从病发再到昏迷,快的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而在这节骨眼上,惠和郡主陆嘉敏却被庆王安排出嫁汀州。

就连夫家都不知是谁,可她却这么被送了出去。

香凝察觉到有些不同,让刘掌柜将铺子里值钱的东西都先安置妥当。

而后又去寻了路为民和路江商议。

两人更是敏锐,早就收拾好了一切。

“朝廷怕是要变天了。”

路为民叹了口气,默默购置了许多吃穿用的东西,还加高了院墙。

香凝听路为民这么说,似乎也明白了些什么。

庆王兵变那日,上京城陷入一片混乱,烽火连天。

百姓们纷纷四处逃窜,哭声喊声交织成一片凄惨的乐章。

路家在收到上京递来的消息后,就已经紧闭府门了。

早就听到风声的一些商户也都做好了准备,凌安的街道一时之间便没了人。

此时陆嘉敏还在前往汀州的路上。

她以为自己的父王是要送她去汀州嫁人,还在不住的挣扎。

陆永康便派人给她绑住了手脚,以防她挣扎。

“放开我,我要回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