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舟这样明显的心虚,苏执宴自然收入眼底,他不动声色的眯了下眸子,很快就猜到了个中缘由。
大抵就是慕曾国要求慕舟必须将这件事办妥,慕舟不愿为此事来求他,所以敷衍搪塞过去,谁知今日慕曾国竟然当着他的面提及。
而此时的慕舟看起来也经历了一场煎熬,她咬住下唇,看着慕曾国似乎做了决定。
“爸爸,其实……”
还不等她说完,苏执宴忽然对慕曾国道:
“在家里不谈公事。”
慕曾国一愣,忙笑呵呵的开口:
“对对对,谈公事要分场合,在家里不说这个。”
虽然苏执宴打断了他,但慕曾国心里却更有了信心。
苏执宴称这里为‘家’,那就意味着他认自己这个老丈人。
他心里美滋滋。
而慕舟则是怔怔的看着苏执宴,眼底瞬间朦胧成一片,随后垂下眼帘,整个人被愧疚围绕。
她知道,苏执宴这么聪明,肯定猜到了。
所以趁着慕曾国去接电话,慕舟将苏执宴拉到楼梯旁,压着嗓子解释道:
“对不起,关于我父亲说的西岸招标的事,我不是故意答应家里人,我……”
“我知道,我相信你。”
苏执宴打断了她紧张的解释。
他也同样压着声音,低缓的嗓音格外温柔,磨得慕舟耳朵都有些痒。
慕舟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无条件的相信自己,呆呆的望着他,眼眶差点又被湿润蔓延。
她猛地眨了几下眼,才将那股泪意压下,片刻后恳求的道:
“你能不能,不要将项目交给父亲。”
苏执宴没有问缘由,立刻就点头答应下来:
“好,听你的。”
慕舟卸下包袱,话也多了起来:
“我父亲根本没有经商的天赋,强行给了他也会搞砸,恐怕还会连累到你,我不想你被我牵连。”
说着,她眼眶又有些酸涩。
苏执宴对她很好,她没什么能报答,不能再让他给父亲收拾烂摊子。
另一边,慕臻亲自去厨房切了一盘桃子,回来看到人都不在,找了过来。
“你们怎么在这里,我切了水果。”
慕舟揉了揉眼,借口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等她再回去的时候,慕臻正含羞带怯的和苏执宴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