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奴婢冷、冷。”

这话哄小孩差不多，屋里虽然不烧炭，但是如今还没到冷的十一二月，即便骤然暴雨，也只是有点凉而已，那还是在外面。

“不老实交代，带去殿中省好好审，审出来连家里人一并处罚。”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奴婢说，奴婢都说。”

奶娘一下子慌乱了，她毕竟是二皇子最亲近的人，她声音一慌乱，原本就高热呕吐不止的二皇子一下子哭了，只是那声音细细的，刚出生的孩子都比他的声音响亮。

兰惜看得皱眉，生怕二皇子一口气抽过去了。

“让其他奶娘将孩子带走好好哄。”兰惜道。

一个皇子，自然是不可能只有一个奶娘的，只是会有一个奶娘最为亲近。

这个抱着二皇子的奶娘大概就是二皇子最亲近的，小孩子像是有感应一样，其他奶娘要抱他，他揪着奶娘的衣服不放手。

其他奶娘又不敢用力拉，只能道：“平时二皇子和李奶娘比较亲近。”

赵政和隐隐有些发怒，一个皇子如此依赖一个奴婢，若是长此以往，长大后岂不是要被下人拿捏？但是二皇子如今不足一岁，他即便生气二皇子也不懂，只会更害怕。

这怒气便只能对着他的生母许氏了。

“连个孩子都养不好，你枉为人母。”

许才人微微发怔，“陛下......”

她委屈地去哄孩子：“来母妃这里。”

二皇子将头埋在奶娘怀里，捏着奶娘衣服的手更用力了。这怎么都不像是一个孩子面对生母时会产生的态度。

“自己生是孩子都不亲近你，许氏，你这个生母当真是当得极好。”赵政和额角青筋已经开始迸跳了，想来是生气到了极点。

许才人也很委屈，为自己辩解道：“陛下，这但凡稍微富贵点的人家孩子都是奶娘带的，亲近奶娘自然是正常的，更何况是皇室？”

她话落，便听到旁边的周御女轻声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