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雪翊看着他的手指泛白的握着酒杯,酒杯微微晃动着,昭示着他此刻的反常。
贺兰雪翊见状,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知道他肯定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不然不可能反应那么大。
之后俩人都很默契的没有再说话,孩子们还在天真的斗嘴。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终于吃完饭了,乳母便把他们带走了。
如此一来,饭桌上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贺兰雪翊:“你如果累了,就早点休息吧!”
池衍序端起酒杯,直接仰天一饮而尽。
他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与此同时,他的眼睛也变得通红了。
贺兰雪翊见他低着头,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涌出了一股心疼。
“怎么了?”
池衍序抬起头,努力咽下满腔的酸意,但是依然能看到他通红的眼眶。
“你问我最近过得怎么样?我现在就告诉你。”
他扭头看向了她,语气轻松地说道:“四个月前,我差点就死了。”
贺兰雪翊闻言,整个人瞬间僵住了,她感觉自己好像出现幻听了。
池衍序:“我躺在床上,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我的全身都是疼的,分不清哪里疼,但是就是很疼。”
“这种痛苦,自从你们走后,就一直折磨着我。”
“我每天痛不欲生,我拒绝喝药,我想着我就这样死了算了。”
“反正这个世间,我什么也抓不住,我就是一个懦夫。”
“我看似风光,其实我什么也没有,我失去了所有, 我失去了所有可以支撑我的支柱。”
“无论是孩子,还是·····终究是我不配,不配得到·····我最在乎的人。”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努力咽下了满腔的热意。
“我在想,最起码我死了,你是开心的。”
他说到这时,眼眶明显变得更红了。
然而此时,对面的贺兰雪翊,却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好疼,她好窒息,她已经难受到呼吸不了了。
以至于她连否定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池衍序凄然的勾了一下嘴角,而后再次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其实死亡真的是一种解脱,只可惜他们都不许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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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天天在劝我,祖母每天来我床前抹眼泪,求我振作起来。”
“所有人都不想要我死·····只有你····跟别人不一样。”
“不是的!”贺兰雪翊努力吐出了这三个字,天知道她此刻有多难受。
池衍序看着她通红的眼眶,热意再次忍不住涌出来。
他别过头,再次深吸一口气:“鳄鱼的眼泪而已。”
“我现在已经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