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辞没有生气，而是伸出纤纤玉手缓缓将林歌的手拿了下来，揉了揉雪白的脖颈，幽怨道。

“乖徒儿，你就是这样对师傅的吗？疼死了。”

林歌眉头紧蹙，沉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还有就是，我以后不再是你的弟子，你也不是我的师傅。”

顾轻辞欺身而上，柔声道：“怎么？还在生师傅的气吗？师傅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虽然说师傅觊觎你体内的天命，但是再怎么说对你也有知遇之恩，而且还救了你几次，这些你都忘了吗？”

林歌冷笑道：“别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你救的不是我，而是保护你谋划的天命而已。”

“倘若没有你，我依旧能够拜入云天阁，不仅如此，有着天命加持，我就是最强天才，没有之一。”

“因此你也不要说什么恩仇对错，只是每个人的基于自身利益的不同选择罢了，没有什么可自豪歌颂的。”

顾轻辞眼神一凝，她倒是没有想到林歌竟然有如此见解，不受恩仇左右，有着自己的思维考量，行使着自己的准则。

她自负对林歌心思的把控极准，步步为营，慢慢蚕食她蚕食他的天命，但是如今她却突然意识到，她或许错了。

之前她以师傅的身份暗自谋划，林歌对她没有丝毫戒心，因此才得了不少便利。

但是如今这种优势消失，两人都摆在了明面上，互相精于算计，她再也找不到那种掌控林歌的方法了。

一时间顾轻辞竟然有些怀念起了之前的林歌，那时的林歌可是对她唯命是从，事事为她着想，真是美好。

“所以你在怪我了？”顾轻辞委屈道。

林歌摇了摇头，“没有什么怪不怪的，只是说你我二人或许注定只能有一个活着。”

“假如我跟你示好，你会相信我是真心的吗？显然不可能吧！多半还是保持质疑。”

“换句话说，假如你跟我示好，我又当如何呢？就会相信你不会再害我了吗？你感觉可能吗？”

顾轻辞若有所思，心想也是，她此次来不就是试探林歌吗？若是林歌真的很弱，她可能挥手间就将他抹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