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冰澜悠悠转醒,只觉脑袋昏沉,四肢无力,他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阴暗潮湿的地牢之中,周围弥漫着刺鼻的腐臭气息。
回想起三天前的那个夜晚,自己竟被血魔宗主血幽暗中迷晕,而后被带到了这距离寒冰阁万里之遥的血魔宗地牢,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愤怒与懊悔。
血幽缓缓步入地牢,他身材高大而略显消瘦,一袭血红色的长袍随风飘动,袍角绣着诡异的黑色魔纹,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邪恶的故事。
他的面容苍白如雪,却透着一种病态的美感,双眸狭长而深邃,血红色的眼眸中闪烁着贪婪与冷酷的光芒,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上扬,带着一抹不屑与傲慢的笑意。
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身后,却丝毫没有凌乱之感,反而增添了几分邪魅之气。
他的性格残忍且狡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在修仙界中恶名远扬,是众多正道人士欲除之而后快的对象。
“小子,你可知我为了得到筑基丹方和兽王鼎,付出了多少心血?”
“当年,我与你那冥顽不灵的灵虚子阁主交涉,我许以重利,愿与寒冰阁共享资源,共同炼制筑基丹,可他却固执己见,视我血魔宗如洪水猛兽,坚决不肯合作。”
“哼,他以为这样就能保住筑基丹方和兽王鼎,简直是愚蠢至极。”
血幽站在冰澜面前,眼神中带着一丝得意。
“你以为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就能得到你想要的?”
冰澜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冷冷地看着血幽。
“如今你落在我手里,就别想有反抗的余地。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乖乖交出筑基丹方,并为我血魔宗炼制丹药,我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性命。”
“二是让我搜魂,不过一旦搜魂,你就会变成痴呆,修为也将永远停滞,再也无法修炼。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血幽冷笑道。
冰澜心中权衡利弊,他深知此时若贸然反抗,无疑是以卵击石。
自己的储物袋和兽王鼎已被收缴,且面对金丹后期的血幽,毫无胜算。
“我答应帮你炼制丹药,但你必须保证我的安全。”
于是,他暂时压下心中的不甘,咬牙道。
血幽大笑起来:“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过,为了防止你耍什么花样,你得先服下这颗血魔丹。” 说着,他手中出现一颗散发着血红色光芒的丹药,丹药周围隐隐有黑色雾气缭绕,透着一股邪恶的气息。
冰澜无奈,只得接过血魔丹吞了下去。
刚一入口,一股炽热而又冰冷的怪异感觉瞬间传遍全身,仿佛有无数的尖针在经脉中穿梭,痛苦难耐。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自己便被血幽拿捏住了命脉,每月都需服用此丹,否则必将遭受难以忍受的折磨。
接下来的日子里,冰澜在地牢中开始了为血魔宗炼制丹药的生活。
血幽命人在地牢中搭建了一个简易的炼丹室,将收缴来的兽王鼎放置其中,并提供了一些炼制筑基丹所需的灵草灵药。
冰澜站在兽王鼎前,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双手结印,开始施展灵力,试图唤醒兽王鼎的灵力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