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竞阳没有躲他。
两个人一起坐在一望无际的晒谷场内,看着远方的谷子。
……
南下的路,向暖渐春,鱼跃天蓝。
从寒冬一直走到了春末。
炎夏已经渐渐有了雏形。
队伍走过最后一片多雨的湿瘴之地,已渐渐离开繁华,走过关隘峡口,临近封地。
突然间,放眼望去,都是漫天的沙尘,狂风席卷,沙尘层层叠叠,周围所有的建筑也覆上了厚厚的灰。
却偏偏日头高照,炎热难耐,火卷着沙一般,从一个极端,到了另一个极端。
驿道上偶然有几只动物跑过,也快速从暴晒中缩卷到了树荫之下。
丫鬟掀开车帘,被迎面扑过来的灰尘给呛住,咳嗽起来:“主子,快到了。”
林之念掀开车帘,热风终于找了缝隙,快速卷起娇贵的车帘。
林之念便任由车帘这样卷着,伸出手,感受着热浪席卷而来的燥热。
冬枯有些担心:“夫人……这个地方真的行吗?”她一路走来,越来越偏僻,现在更过分,周围一个客栈都看不到,连驿路都走到了尽头,下面只剩更难走的土路。
赶车的马夫全身都蒙上了一层灰。
林之念翻转着手臂却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