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驯走了千里山路,就遭遇好几波“打劫”,而且“打劫”的土匪连把像样的刀都没有,稍微像样的武器,就是菜刀和铁棍,大部分是木棍或锄头,不禁让人想笑掉大牙,而且那些打劫的土匪,都是面黄饥瘦,穿得破破烂烂。敖驯恻隐之心大起,知道他们都是善良的老百姓,被逼上梁山,敖驯没有为难他们,随手在地上抓起一把石子,运用神通“点石成银”送给他们,这些银子虽然是碎石子变成,但至少能保证3个月不现原形,保证他们活3个月我也尽力了,其余的看他们的命了。本龙虽然神通广大,也不能过多出手干预世间因果,唉……。敖驯的一念之善,随手之举,已经获得丝丝“阴德”之力的加持,他自己还不知道呢。
敖驯又来到了一个州郡,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这里比较繁华,怡红院内笙歌沸腾,歌舞升平,一些达官贵人、文人墨客争相附庸风雅,而门外附近饥饿的野狗衔着一些无主的人骨到处流浪,“朱门酒肉臭,路有饿殍骨”,天堂地狱冰火两重天,人间真实的疾苦,让一切伤春悲秋都太过渺小,敖驯大叹:难怪人间怨气冲天。
敖驯感应到周边一个人神色有异,此人有些面熟,一时也想不起他是谁,此人“生得骨骼清高,相貌秀气,仪容秀丽”,只是眼睛有一抹血丝,脸上写满了沧桑与悲愤,身边隐隐散发着红色的戾气,这是“血光之灾”的征兆,必有大事要发生,一时好奇就在附近悄悄地盯着。
敖驯仔细一看心里一惊:好家伙!此人竟然身上绑满了雷管和炸药,这是想与人同归于尽啦!他眼睛一直盯着怡红院的门口,看来是和某个权贵有深仇大恨啦?
敖驯更加好奇,分出一道神识,想从那人的泥丸宫进入脑海,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结果此人戾气冲天,刚刚靠近就受到漫天业火的攻击。一个凡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戾气与业火?到底是什么来路?
一时吊足了敖驯的好奇心,它不惜耗费法力用准圣修为,试着调动“他心通”的感应,折腾了一会儿,一段清晰的画面断断续续的开始显象:本地的狗官狄知县巧立名目,搜刮民财,坑害百姓,秀才吕有为打抱不平上访,为民请命告诉,官官相护都吃了好处,被以“诬告地方官员,挑动社会暴乱”为由被革除了秀才功名,流放边疆充军,毁了仕途前程。
吕有为虽然吃了不少苦头,但也锻炼了体能,学了一些特种作战手段,边疆百户体恤他是个读书人,因正直与血性招了无妄之灾,找机会为他请功,让他提前解除了流放回家探亲。吕有为匆匆忙忙赶回家,发觉家早就已经散了,妻子当年为了搭救他,被那狗官“狄知县”骗了身子抑郁在心,他们本来有个孩子,前几年闹饥荒和瘟疫,最终也没有挨过去,妻子受多重打击跳河自尽,如今吕有为就是孤家寡人一个,家里的情况都是邻家小妹苗小翠告诉他的,妻子还留有血书一封,遗言叫他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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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社会做英雄的代价,实在太大了,流血又流泪!吕有为非常后悔,发誓要把始作俑者狄知县碎尸万段,因而极度仇视官府,极度仇恨这个社会。
狄知县很善于运作上层关系,如今升为本地的知州,上任已有数月,今天是为上司接风,山珍海味大吃了一顿,然后一起去怡红院寻欢作乐,这次出来他们身边又带了很多打手和保镖。吕有为知道双拳难敌四手,像一个猎人潜伏在周围,伺机而动,势必一击必中,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多少机会下手。
朝廷在民间推行“禁武令”已久,市场上看不到一把像样的刀剑,顶多能找到几把“菜刀”,怎么报仇雪恨?幸好吕有为作秀才时家境殷实,曾博览群书,熟读道家的炼丹术及兵家的《武经总要》,知道火器及火药的配方,流放边疆的数年又亲自实践了配制火药。回到家又去少时好朋友屠夫那里,找了一根杀猪的大铁棒,耗费三昼夜在磨刀石上,将其磨成了一杆锋利的“铁枪”,为了报仇雪恨,他可是作了充足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