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萧吃痛的闷哼,伴着的是头脑晕乎,浑身上下都疼的厉害,直欲散架。
就这,还有倒霉事,二楼有一张桌子掉下来了,不偏不倚,砸在了他后脑勺,不及喘口气,又一根房梁断裂,砸的更板正。
好一阵,都不见他起来。
“这,是个人吧!”
不少酒客围了上来,其中有一半,都狼狈不堪,捂着老腰龇牙咧嘴时,还朝上看了一眼。
好端端的,天上咋掉下个人嘞!这么大一座酒楼,都被砸穿了,得飞的有多高。
“死了?”
“还喘气。”
客人没了喝酒的兴致,倒是多了看猴儿的情调,而楚萧,就是那只猴儿,里三层外三层,被围了个顶透。
也正是在众人注视之下,他甩了甩脑袋,推开了压在身上的房梁,摇晃晃的爬了起来,一身狼藉,灰头土脸。
“楚少天?”
有眼神儿好使的,即便楚萧脸庞乌七八黑,还是一眼认出了。
也怪他太火,楚家不成器的三公子,外加上门女婿那档子事儿,怕是没几个不认得他。
“这,可是广陵城。”楚萧一边咳血一边问道,被摔的太狠,俨然已内伤,若非体魄强韧,多半已成一坨。
“广陵,风月楼。”说话者,乃一个体型肥硕之人,酒楼老板是也,脸色奇黑无比,被砸了生意,不窝火才怪。
“终是出来了。”楚萧松了一口气,说着便要走。
“哪去。”酒楼老板一步上前,死拽着不撒手,“砸了我的酒楼,你得赔,五千两,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无意叨扰。”楚萧笑的很尴尬,当即取了钱袋,扶着门框,一瘸一拐的走出了酒楼。
不少人跟出来看,窃窃私语,“他的眼,是不是瞎了?”
“何止瞎了眼,我还听说,他被叶家撵出来了。”知情者小声道。
哎!
有人暗自叹息。
命,这都是命。
楚氏一族何等存在,咋就出了这么个倒霉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