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真的只是浮于表面这般简单？张灵宝心中产生疑虑。

能在短短时间内就察觉自己眼眸的异样，或许说只是依靠一些细微就确定了自己的法眼乃是与窥命宝瞳有关。

继而出言相助，施以小恩必有大谋，接下来是不是该热心的帮自己一个大忙，好让自己欠下人情，最后再委婉的图穷匕见？

张灵宝不动声色的表示哀悼，看着眼前覆海铭愧疚略带希夷的真情流露。

是真是假对他来说并不重要，那天人五衰的真仙老者出不出自覆海世家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窥命宝瞳的下落。

张灵宝好生安慰，但绝口不提窥命宝瞳，有时候想让别人露出马脚，半真半假，浮于表面又深藏渊地，若隐若现才能混淆视听。

轻信一个人的代价，往往很沉重，张灵宝不可能因为对方只言片语就轻信于他。

覆海铭猛男落泪，一只手擦拭着眼角，另一只手在大青石上娓娓道来。

“祖爷是老祖第三子，出世便有异象，双眸内上映日月星河，下显山川菏泽，中有万灵拜服，随着修行日久，眼瞳中金篆灵纹日渐圆满，能窥视天地人气力命数运势。”

“三万载前，祖爷曾在老祖的要求下，为老祖窥探金仙之上的大道途，没有功成不说反被大道反噬，寿元大降，以至于天人五衰提前到来，污秽恒生，被仙君驱逐出了七十二天地。”

“祖爷那一脉后辈子弟也受到了天谴，逐渐凋零，覆海一族想施以援手也被祖爷摒弃，悠悠三万载，祖爷于红尘浪荡，誓死不归覆海一族。”

“呜呜～”覆海铭说到动容，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太过悲痛，“直到大约半载之前，祖爷留在祖堂的神魂烙印消散。”

张灵宝眸光微闪，半载之前正是他遇到老者的那段时间。

神魂烙印消散，那只有一种可能，身死道消，魂归轮回去了。

想到这，张灵宝心中暗叹一声。

“老前辈走的洒脱。”

思绪再三，说实在的他有些动容了。

只是真假难辨，且待日后分晓。

讲明原委，覆海铭神情低落，眼神复杂的看了张灵宝一眼，几次张口欲言，但终是没在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