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与媚娘周旋，试探着套取更多信息。然而，那种被监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确信自己被人跟踪了。

离开黑市后，影子故意绕了几圈，在一个僻静的巷口停下。片刻之后，一个黑影从拐角处闪现，正是跟踪他的人。

影子没有犹豫，立刻追了上去。两人在黑暗的巷道中穿梭，一追一逃。最终，影子凭借着高超的身手，将跟踪者逼到了死胡同。

“你是谁？为什么要跟踪我？”影子厉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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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踪者没有说话，只是用阴冷的目光盯着影子。突然，他从袖中甩出一把匕首，刺向影子。影子侧身躲过，反手擒住对方的手腕，用力一扭，匕首落地。

借着微弱的月光，影子看清了对方的容貌。他瞳孔骤缩，口中吐出两个字：“是你！”然后，他猛地转头看向身后某个黑暗的角落……

“林风，军中排查得如何？”程尘眉头紧锁，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林风一脸愧疚地抱拳，“回公子，属下无能。这几日将所有兄弟都排查了一遍，并无任何可疑之处。所有接触过情报的人员，背景都清白可靠，也未发现任何与赵无极有联系的迹象。”

程尘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陷入沉思。难道真的是自己多虑了？赵无极获取情报的途径并非来自内部泄露？可如果不是内部泄露，他又如何能如此精准地掌握他们的动向？

“公子，会不会是……”林风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提出自己的想法，“会不会是我们判断的方向错了？或许赵无极的情报来源并非我们内部，而是另有途径？”

程尘转过身，眼神锐利地盯着林风，“另有途径？什么途径？”

林风不敢直视程尘的目光，低声道：“比如……黑市。”

程尘心中一动，影子的推测与林风的想法不谋而合。看来，有必要深入调查一下黑市这条线。

“影子那边有消息了吗？”程尘问道。

“还没有。”林风回答。

与此同时，黑市中，影子与媚娘的交锋仍在继续。

“媚娘，你确定没有关于程家军的情报？”影子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压迫感。

媚娘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嫣红的酒液在杯中旋转，映出她妩媚的容颜。“公子，我说了，程家军的情报是烫手山芋，谁敢碰？我这里虽然消息灵通，但也得顾着自己的性命啊。”

影子紧紧盯着媚娘的眼睛，试图从她的眼神中找到一丝破绽。然而，媚娘的眼神却如同深潭一般，让人捉摸不透。

“媚娘，你应该知道，欺骗我的后果。”影子的声音冰冷，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媚娘轻笑一声，毫不在意影子的威胁。“公子说笑了，我做情报生意的，讲究的就是诚信。没有就是没有，就算公子把我杀了，我也变不出情报来。”

尽管媚娘矢口否认，但影子心中却更加确信，她一定有所隐瞒。一个在黑市摸爬滚打多年的情报贩子，怎么可能没有关于程家军的情报？更何况，程家军最近的动向如此频繁，不可能没有引起黑市的注意。

影子正要继续追问，突然，他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背后袭来。他猛地转头，却只看到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有人！”影子低喝一声，立刻追了上去。

他穿过拥挤的人群，紧紧追赶着那个黑影。然而，那个黑影却异常灵活，在人群中穿梭自如，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影子停下来，警惕地环顾四周，却没有任何发现。难道又是错觉？他心中疑惑，但那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他回到媚娘的摊位前，却发现媚娘已经不见了踪影。桌子上只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几个字：“好奇心害死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