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沉,你也宠宠他。”
“宠坏了,跑也跑不掉的。”
萧沉指间微微合拢,“所有人都说,我被惯坏了。只有温白会说,对我还不够好。”
“都能说出这样的话了,还不算被宠坏吗?”
宫晔希轻叹,“你都不知道,多少人嫉妒你。”
萧沉挑唇,“让他们嫉妒好了,反正,他们永远也得不到温白。”
被宠坏的小孩就是傲娇啊。
宫晔希也是羡慕的一个。
他也希望得到很多很多爱。
但是,他五岁那年就学会了知足。
妈妈是个普通人,不允许和他见面,但她活着,他就要知足。
爸爸爱上别人,没有和妈妈离婚,只把女人养在外面,孩子也没有身份,他仍是长子长孙要知足。
奶奶和叔叔们都不喜欢他,但爷爷认可他的智商,哪怕每日鞭打他,但他是宫家继承人,就要知足。
他偷偷养喜欢的小狗被当面掐死了,他也要知足,因为爷爷只打他十下,关了他五天,他没饿死。
所以,八岁的时候,他就明白了,宫家需要的是他的能力并非是他,哪怕他重病难愈,随时可能窒息而死也要满足。
因为只要他活着,他只要给宫家制造价值,他每个月都能见到温柔的妈妈,也能在权利渐渐生长时,小小反抗下爷爷的独裁。
他知道不会有人那么爱他的,所以,那个人愿意爱他一些些,他都会满足。
他只是稍微任性了一下子,就一下子,没让那个人如愿订婚。
可即便如此。
宫晔希只有十天时间。
小主,
如果给不了那个人想要的结果。
他们就完了。
“萧沉,好好珍惜温白吧。”
“他给了你世人都望尘莫及的爱。”
萧沉垂眸,“我从未怀疑他爱我。”
他自嘲,“我只是不信他会守着我。”
宫晔希低笑出声,眼底的羡慕几乎都要溢出来,他如今只希望能和那个人多待一待,其他是断然不敢妄想的。
“他那么爱你,怎么会不想和你长相厮守,你再多一点点耐心,或许就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作为兄长,宫晔希希望自己得不到的爱,萧沉可以得到。
不能和温白见面后,萧沉很暴躁,碍于行程原因,他不得不投入新的工作中。
从Y国飞往M国。
短暂的分别 ,高强度的工作,萧沉被迫冷静很多。
两天两夜,萧沉几乎没睡,一回来匆匆见温白一眼就被医生赶走。
回到房间,萧沉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失魂落魄的温白。
医生说,没有萧沉在,温白的神经平缓很多,他也很愿意配合治疗。
医生建议萧沉继续和温白保持距离,等他伤口彻底愈合后再见。
入夜后,萧沉躲在暗处远远看了一眼温白,他正与人通话,手边上是一堆各色文件夹。
他戴着眼镜,神情认真,看不出半分痴狂模样,正经威严,和印象里的温白一样。
温白抬头的瞬间,萧沉就避开了。
他竟然没发现是自己,重新投入工作中。
这滋味,好难受。
萧沉走远后,一拳砸在树上,“该死的!”
无论怎么说服自己,心里头对温白的占有欲不减反增。
这是不对的。
这是反常的。
偏生萧沉完全控制不住。
这种病态的渴望根深蒂固。
灵魂不死,欲望不灭。
时间久了,他或许真得会疯掉。
这几年,萧沉的酒量变得很好。
但也许没想象中那么好。
他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喝闷酒时,一瓶洋酒下去,他就有些微醺。
房间里很暗。
萧沉半坐在床头猛灌酒。
温白漂亮的脸突然出现时,他恍惚了下。
“温白……”
萧沉本来只是有些委屈。
看见温白时,这委屈疯长。
他双臂攀上去,像以前一样在他颈窝里撒娇,“温白,我难受。”
萧沉从小到大的委屈,全都是温白。
“温白,他们都不让我见你。”
温白挑眉,萧沉硬要把他往怀里拽。
他不动。
萧沉死拽。
温白还是不动。
萧沉又委屈上了,“温白,你现在都不让我抱你了!”
“你还不让我亲呢。”
论说委屈,温白更甚,萧沉不听,“我就不让你亲。”
温白扫了眼地上的酒瓶子,萧沉就怒了,硬生生把他的脸给掰回来,“你都不愿意看我了?你竟然都不看我了!酒瓶子有我好看?”
“你最好看。”
讲真的,萧沉的脸离他太近了,温白脑子有些发浑,他扣着萧沉的后颈想亲,他就躲开。
几次三番下来,温白浑身发热,“你到底给不给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