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刺青，皮都快搓烂了。

但是刺青就是刺青，哪里能洗掉。

他一拳头重重的砸在墙上，“吗的！”

出来，他低头看着地上的钱，好久才捡起来。

离开酒店，存了钱，他在街头随便买了包13的烟，认认真真的回信息：我今天干了票大的，奖金三万五，全给你了，这下够你首付了，老公厉害吧？

“小破孩今天不会又不好好吃饭吧……”

“还好萧沉是个人，不会虐待他。”

电话响起，他平静的接起。

对面传来女人喋喋不休的嘟囔。

“飞子，你奶又发疯咬你爷，差点没命，送医院了。”

“你爸又和李桂芝那个贱女人搞在一起了，还把卖麦的钱全给她了，他是不是不想我们娘俩活了？”

“哎呦，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怎么生了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下贱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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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不是为了你，我一个大学生怎么愿意被拐卖到山里当怨妇！”

“李飞，都是你害我这样的，你给我钱，你还我钱！还我钱！”

李飞把烟黯灭，把卡里最后的五百六十七转过去，“就这么点。”

挂断电话，李飞后头的一个没接。

他重新翻出手机，来回翻开小胖的聊天窗口。

大概是忙呢，没回。

定时提醒，得去酒吧上夜场。

李飞仰头看着天，觉得还不赖，拍了张照片给小胖发过去：老婆，看，多好看的天呢，像你捡我那天一样好看。

小胖忙的昏天暗地，抽空瞅了一眼，脸红彤彤，拍了张照：我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