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折雪还在庆幸自己的大头照不必被贴在交通违法的公告栏,一旁的北川泽野忽然开口。
他说:“你是第一次用刀吗?”
“怎么,”江折雪瞥了他一眼,“你还想再来一刀?”
“我是你第一个用刀抵住脖子的人。”
北川泽野利落地向右打方向盘,他舔了舔自己的尖牙,尝到自己嘴里的血腥味,而他哼笑一声:“宣郁肯定会嫉妒疯了。”
江折雪:“……”
两个神经病。
*
此时的宣郁的确无愧于江折雪对他的评价。
他自己心情不佳,于是三言两语弄得宣贺也焦头烂额。
说完话,他自己又施施然下车,独自走进了这间已经人去楼空的日式宅邸。
他走进没有关拢的大门,顺着铺了鹅卵石的小径走向庭院。
手上的手机还亮着屏,屏幕上是一条来自署名为“乔”的人发来的消息。
她带着某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语气,相当愉悦地问道:“这里的绣球是不是很好看?”
绣球好看吗?当然好看,颜色澄澈得像是天空。
但宣郁看到庭院里有干涸的血迹。
那是已经被处理过的血迹,大部分已经被冲洗消除,只有一点很难被注意到的血点子沾染在小径边沿的缝隙和花叶上,最后变成灰暗的黑红色。
宣郁沉下了脸,他慢慢蹲下身,伸出手指,轻轻抹了一下暗红的血迹。
他微眯起眼,轻嗅了一下手指上的血污残留物……还好,这不是人血。
这不是江折雪身上流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