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贺努力保持笑容,在乔庭之耳边咬牙切齿道:“你再继续靠着江折雪,神仙来了都救不了你。”
乔庭之一愣,宣贺见机立即把他用力拽下来,几乎可以说把他夹在腋下飞速逃离客厅。
被用这样羞耻的姿势带走,乔庭之无法接受地惨叫着:“你们这群没有人性的家伙!江施主,你要保重,宣郁绝对不是人呐——”
乔庭之被宣贺强行带走了,但他的惨叫还萦绕在他们耳边余音绕梁,久久不能消散。
客厅里只剩下江折雪和宣郁。
多尴尬呢,乔庭之人走了,还给她贴心地留了个炸弹。
“呵呵,”江折雪忍着钻地缝的冲动,“乔庭之他开玩笑的,你不要介意。”
为什么要为乔庭之说话?他们很熟吗?
宣郁神情不明地盯着江折雪。
江折雪眨眨眼,只能继续试探道:“不要在意他的话,你是个好人。”
果然,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以后干啥事绝对不能带上乔庭之。
宣郁沉默不语,只是默默地盯着她。
这让江折雪有些摸不着头脑。
宣郁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真生气了?这才说了几句话,不能吧?
在宣郁看来,江折雪的眉头微微皱起,赫然一副为乔庭之担忧的样子。
乔庭之:我多冤呢。
于是,在江折雪的无限纠结之时,宣郁终于开口,说了他醒来后对江折雪说过最长的一句话。
他说:“我觉得我们应该谈谈。”
*
宣郁想要谈谈?那就谈呗。
江折雪无所谓,宣郁问什么她就答什么,反正她就是宣贺请来的一个心理医生,无证上岗的那种。
但宣郁只是坐在那里沉默,甚至只是垂着眼,目光落在她的脚。
江折雪忍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忍不住:“你想问什么?”
宣郁的视线里是江折雪脚上的皮鞋,再往上,就是中筒袜露出的一截素白的肌肤,他不小心瞥到一眼,飞快地垂下目光。
他尽量用自己和平时一样淡漠的声音:“你为什么要和乔庭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