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折雪忍着帮佛教肃清佛门的冲动,她拍了拍宣郁的枕头,撇着嘴道:“别听他胡说八道。”
宣郁压根没有在听乔庭之说什么,他的目光一直跟随着江折雪。
按平时,宣郁也是整天把目光黏在江折雪身上,所以她和乔庭之没感觉哪里不对。
但这次宣郁只是沉默地盯着她,眼中的情绪格外复杂。
这让江折雪有些奇怪,她担忧的皱起眉,伸手去探宣郁额头的温度:“你还在发热吗?是不是还是头晕?”
江折雪凉凉的手背相当自然地贴在他的额头,宣郁僵硬了一瞬,抬眼对上她担忧的眼睛。
在江折雪忧虑的目光中,宣郁终于开口。
他紧紧盯着江折雪,语调很慢:“请问你是哪位?”
江折雪:“?”
*
房间里安静了一瞬,连一直滔滔不绝的乔庭之都屏住呼吸。
江折雪慢慢眨眼,随后立刻愤怒地转向乔庭之:“你看你把他给超度傻了!”
“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啊,”乔庭之愁眉苦脸,“大悲咒是大悲悯大慈悲之咒,应当不会损人神志。”
“你快点想一个反咒语给他念回来,什么不悲咒大喜咒,赶快!”
“哪有这么容易?你当我哈利波特吗?念一个万咒皆终就完事儿了?”
“管他呢你先念吧,现在不流行中西医结合吗?那你也中国咒语英国咒语一起念试试看。”
“行吧,那我来试试。”
乔庭之愁眉苦脸站在宣郁面前。
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乔庭之快速拿起一边的筷子一指,大声喊:“Finite Incantatem!(万咒皆终)”
宣郁:“……乔庭之,从我的房间滚出去。”
宣郁居然有这么凶的时候?
乔庭之委屈巴巴地带着一根筷子离开房间,江折雪还没回过神,她望着宣郁没有表情的脸,又看向桌上的碗和另一根筷子。
为什么宣郁的房间会有碗和筷子呢?
因为江折雪今天在他房间吃的早餐。
就在他床边的桌子上,她看着宣郁打葡萄糖,而她吃着加了双倍辣的重庆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