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萧目睹宁予愿没来由的冷笑,满心困惑,言语间不自觉地染上了几分不悦:“我自觉方才的言辞并无不当之处,你既对夜朝心怀厌憎,却又执意留在此地,这本就是你的自由,我亦无意强加干涉。我刚刚不过是在陈述客观实情罢了,怎会平白无故地触怒于你?”
见晨萧语气中含着愠怒,尹虞瑶急忙伸手拉过她的手,轻轻拍了几下,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宁予愿将这一幕瞧在眼里,神色渐渐收敛,微微垂首,轻声说道:“抱歉,陛下,是我方才情绪失控了。”
尹虞瑶见状则是微微叹息:“可你这般执着地坚守于此,或许会给自身招致更多的危险。如今夜朝的局势可谓是微妙至极,各方势力都在暗中蠢蠢欲动,你这庙宇万一不幸被卷入其中......”
宁予愿紧紧握住拳头,决然道:“我自会谨慎小心地应对,我虽只是一介平凡之人,但也不会畏惧那些。”
晨萧凝视着她,目光中带着一丝忧虑:“你可曾知晓,你的这般态度或许会被有心之人利用,沦为对抗我们皇室的棋子。”
宁予愿眼神坚定,毫不犹豫地回应:“我只做我内心认定正确之事,绝不会被他人轻易左右。”
宁予愿始终不肯吐露憎恶夜朝皇室与夜朝的缘由,晨萧见此情形,明智地选择不再追问,尹虞瑶也默契地不再提及。
三人的交谈就这样毫无预兆地陷入僵局,一阵令人压抑的沉默过后,宁予愿寻了个为尹虞瑶准备药物的借口,起身离席。
尹虞瑶拥有不死之身,那点内伤实则早已痊愈。
她之所以没有拒绝宁予愿的好意,是因为她恰好有事需要单独与晨萧商议,宁予愿不在场反倒更方便行事。
宁予愿离去之后,晨萧缓缓收起脸上的愠色,转而朝着尹虞瑶露出一抹微笑,突兀地问道:“如何?”
尹虞瑶回望着她,简短地回答:“极好。”
随后,二人便不再言语,室内重归寂静,唯有那静谧的氛围在空气中悄然蔓延。
......
四人在宁予愿的家中小住了几日。
尹虞瑶一边悠然调养着内伤,一边与晨萧悉心商议着日后的长远打算。
她们心里都清楚,随着内力之事的意外暴露,假 s 必定会全力追踪到尹虞瑶的踪迹,如此一来,往昔平静的日子恐怕将一去不复返,提前做好周全的应对之策已是当务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