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临君将血雷劈下之前的事讲了一遍,唯一与真相不同的是,他声称顾怜也跟他二人一起追敌。当他讲到三人到达山顶那段时,便开始编起了故事。
“杨伦修炼邪术,操控人头攻击我三人,我见顾师妹柔弱,所以便优先保护顾师妹。那杨伦却见清锋师弟没有修为,所以先对师弟下手,一剑斩下了师弟脑袋,然后那群人头将师弟的脑袋和身体叼到了崖边,扔了下去,这是我和顾师妹亲眼所见……”
“不可能!”苏兰心急切道,“区区炼气境的修为,怎么可能破得了我师弟的硬功?”
薛临君道:“据我所知杨伦不仅剑法高超,还精通药理。清锋师弟曾多次与杨伦商议过案情,两人还一同饮酒,想必那杨伦给师弟暗中下了毒,不知不觉间破了师弟的硬功。”
薛临君的话听起来没什么破绽,苏兰心虽然知道清锋的硬功很强,能做到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但却没听说过世俗的硬功可以防毒。
苏兰心不甘地摇头,嘴里一直重复着“不可能”。
薛临君不再理她,而是对沈闭月恭敬道:“禀告师叔,这些便是事情的全部经过,弟子没能保护好师弟,还请师叔责罚。”
沈闭月没有发表任何看法,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看着怀里的徒儿伤心欲绝,心中难免有些担忧。不过一想到苏兰心没有性命之危,便打算就随她去伤心个几天几月,到时她自然而然会想开。
薛临君见沈闭月没有回应,又道:“若是师叔没有其它吩咐,弟子就先告退了。”
“你走吧。”沈闭月淡淡说了一句。
薛临君离开后,苏兰心放声痛哭起来。过了许久,她才从沈闭月的怀中起来。她强忍悲痛,伪装成镇定的样子,她觉得自己一个人悲伤痛苦就够了,不能让自己的师尊也跟着难受。
“师尊,您回屋去吧,”苏兰心的嗓子有些哑了,“徒儿想一个人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