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鄞还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来这里一趟居然没被揍,还得了几百万!

他定定地看着程妄,想确认一下这是不是真的。

许无恙轻轻踹了他屁股一脚。

“还不走?想挨打?”

感受到许无恙熟悉的腿法,程鄞终于如梦初醒,捂着屁股飞快地溜了。

然而,许无恙就有点头疼了,家里现在又多了一位自闭患者。

看着抱着骨灰盒坐了一晚上的程妄,许无恙无奈地叹了口气。

伸手倒了杯水,放到程妄面前,拍了拍他的后背,在一旁坐下。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程妄指尖摩挲着掉漆的盒子,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他一直没有能释怀。

他们没有好好道别,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留下,就那样消失了。

亲人的离去不是一场暴雨,而是此生漫长的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