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论如何,这样的话,不该由阿鸣这样的人来说,他更不应该如此践踏老莱特的尊严。
岩石划开了藤蔓,来不及犹豫,阿莱娜已将那岩石刺入阿鸣的胸口。
阿鸣到死都非常困惑:“为什么?阿莱娜,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从看到你首演的那一刻,我便决定要为了得到你付出一切,我的白发,我的奔波,都是为了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阿莱娜双手握着渗血的岩石,几近崩溃的吼叫道:“不要自以为是了!我不是任何人的所有物,你和你身后那群所谓的组织,凭什么为我做决定!凭什么如此自以为是!”
她绿色的眼眸陷入狂乱的状态,手中的岩石不受控制地再次刺向阿鸣的胸口。
“够了!他已经死了……”有人死死地箍住她的肩膀,或许是漆草掉色的缘故,那人银色的发丝显露出来,那是匆忙赶来的赛诺。
赛诺赶来时,阿莱娜已将岩石刺入阿鸣的胸口。
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我杀人了。”阿莱娜笑道,她的面孔扭曲做一团,承载了极大的痛苦时,她反倒笑了出来。
赛诺检查了阿鸣的胸口,确实没有了生还的迹象。
“阿莱娜……”赛诺握紧了双拳,“对不起,我来晚了。”
听到这句话,阿莱娜愣了神,她看向赛诺道:“如果我死在这里,算不算是一种交代?”
赛诺抬眼看向她,他愣了半晌后说道:“你是被绑架至此,方才发生的一切是为了自保,这一点从现场痕迹能够判断出来。”
“别说这种瞎话来骗人了……”阿莱娜说道。
“你必须把所有事如实告诉我,我才能够帮助你。阿莱娜,逃避不是你唯一的办法。死亡更不是。”赛诺说道。
赛诺引导着阿莱娜将岩石放下,之前在伍子给出的线索中,赛诺一路追踪,最后找到了这处山洞。
在伍子的口述中,阿鸣这个中年男人的行为特征非常符合狂热崇拜者的特征,赛诺就职大风纪官后,曾处理过不少狂热崇拜者跟踪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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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莱娜一心求死,只说道:“你所说的话不过是为了安慰我的缓兵之计,你并不清楚山洞内发生了什么,如何能够判断我是自保杀人?”
“首先,阿鸣这类狂热崇拜者,我素来追查已久,他们的组织并不针对你一人,草宁大人也曾经深受伤害。其次作为风纪官,我有基本的判断能力,你手上的藤蔓和被胁迫的痕迹我能够判断出来,我这么说后,你依然觉得我在欺骗你吗?”赛诺语气诚恳地问道。
阿莱娜低垂下眼眸,但对赛诺的防备已经逐渐卸除了下来。
“我并非是因为这个原因杀他的……关于我的过往……”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阿莱娜说道。
在须弥歌剧院的地下,艾默西特告诉她,叛逃出沙漠的青团雀一定会受到惩罚,无论早晚。
阿莱娜立刻意识到自己父母的死并没有那么简单,当时她还年幼,父母外出寻找水源地,她等待数日,归来的却只有当时和父母一起出发的老莱特。
“阿莱娜,你的父亲被沙尘暴卷入流沙之中,你的母亲为了救他,也被流沙所埋葬。如今只有我一人活着回来,以后我会抚养你长大。”老莱特当时的表情就非常怪异,悲痛之中掺杂着当时她看不明白的愧疚。
老莱特实现了他的诺言,他用尽全力给阿莱娜最好的生活条件,甚至带她到被流放的教令院学者面前求学。
“我从未怀疑过他,因为他不止一次告诉过我,当初我的父母本可以独自逃亡,但还是带上了他。可事实呢?事实是青团雀找到了他,给他开出了难以拒绝的条件……”老莱特说,青团雀许诺他,只要将阿莱娜的父母杀死,他便能回归正常的生活,不用再在沙漠受苦。
“可即使你父母死后,他也并未离开沙漠。”赛诺说道。
“呵……也许是愧疚使然吧。”阿莱娜说道,是真是假她已经没有精力再去追究。
“赛诺,你知道为什么我不愿意回到须弥吗?”阿莱娜突然问道。
赛诺摇了摇头。
“呵……因为杀害我父母的人,想要我给他生下血统最纯正的继承人呐。”阿莱娜终于在赛诺面前,毫无保留地说出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