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嫁给这个淫贼呢。”还没等何毅说话,解雨抢先道,老师闻言不觉莞尔。
又聊了一会,解雨和师母出去了,老师王顺之把何毅领进了书房,让他坐下,道:“毅儿,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麽棘手的事情?”
何毅说倒不是什麽大事,还是老师安危要紧。其实老师见面的那句“你来晚了”已经让何毅知道,他老人家虽然退职在家,可中山阁并不是世外桃源,至少官场上还与他老人家有着密切的往来,否则怎会知道何毅要来呢?
老师笑了他一句:“油嘴滑舌”,却很奇怪地没有问何毅到底遇到了什麽事情,转了话题道:“你能结交张居正,殊出为师预料。张居正性情刚愎,又锐意功名,乃是入世的政客,和毅儿你的性格大相迳庭。”
他见何毅想说话,一摆手,笑道:“我知道,张居正南京来函已经告诉我了,你与他结交的目是想在朝中找一强援,以免将来党争波及到我。你眼光远大,用心孝诚,为师实感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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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下脚步,转头望着何毅道:“可毅儿,你真的以为赵文华能撼动我吗?”
老师眼中乍露的精光让何毅心头一震,他瘦弱身躯陡然发出的强大气势竟与他师父李逍遥不遑多让。
何毅不知道这是他久经战阵积累起来的霸气或是别的,这一刻何毅清楚地知道任何人若是小看了他,恐怕都会尸骨无存的。
他接着道:“虽然严嵩眼下权势滔天,可他年岁已高,严世蕃虽有才能但飞扬跋扈,目中无人。看皇上屡次挑起严党和徐党之争,又重用徐阶和张居正,就知严嵩死期不远,我又何必惧他?!”
“弟子也是这麽想,不过,临死反噬,必定凶险,弟子怕他孤注一掷,东咬西咬的再咬住您一口。”
“毅儿你不必多虑,本朝文武向来不睦,为师虽是文臣,却行武事。现在严嵩正和徐阶争得不可开交,断不会开辟第二战场再与武将为敌。严嵩也不傻,弹劾我只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他现在也不愿与武将为敌,前些日子还托人游说我,以安我心。倒是你究竟遇到了什麽难事,驻马杭州不前了呢?”
何毅这才明白为什麽老师他这般笃定,原来心中早有盘算。把黛玉坊的事情讲述了一番,心中却暗忖老师怎麽知道他在杭州呢?心中忽地一动,蓦地想起那天武承恩的话和他奇异的举动来,便恍然大悟道:“原来是武承恩来过了。”
“你倒机灵。”老师赞了一句,解释道:“他虽不是严嵩一党,却和严是同乡,私交尚厚,与我也有些交情,便来此做说客。”
沈吟了一会儿,道:“赵文华、文公达乃是严嵩一党,与我素无交情,不过武承恩那里我倒可以书信一封,他是现职的杭州卫指挥使,对杭州官场或许有些影响。”
顿了一下,笑道:“听说你和她女儿关系密切?”
“这倒不假。”何毅并没有隐瞒,把武舞的事情讲了一遍,就连那晚在悦来的事情也没有放过。
老师的神色意外地凝重起来,在屋内来回踱了好几趟,才道:“老武竟这般沉不住气。”语气中竟隐隐有些责怪的味道。
何毅心中疑云顿起,涎着脸凑到他面前:“老师,您是不是有什麽事瞒着学生呀?那个武承恩身怀异术,您是不是早就知道啊?”
老师却突然转了话题:“毅儿,今年是你的本命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