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卓看出他们的心思,没说话,只是默默举了举手中的剑。众人刚被阴谋萦绕的心立刻又清澈起来,有这样一位女郎在,何必需要什么阴谋,她一个人便足以将自己众人全部宰了。
不管心甘情愿还是虚与委蛇,在场的人都一一应了是,迅速地向阿卓告退去处理自己的事宜了。
阿卓望着院中的金银宝物,向留在原地的刘言说道:“剩下的事情你来处理,我不管你怎么做,总之,三天内,将这些和他们不该拿的东西全部整合成银粮,补偿给百姓们。”
刘言苦笑:“三天未免太过匆忙,这些物件还得寻人接手,怕是……”
“接手?”阿卓闻言却冷笑一声,“直接找你背后的世家兑换不就好了?”
“李毅有句话倒是差一些就说对了,你确实是被安插进来的,不过不是朝廷罢了,当今天子没那本事。”
回想起刘言先前对世家的憎恨,阿卓只觉可笑与嘲讽:“是我太蠢,你三番四次的暗示我竟然直到今日才想明白。”
刘言心中一慌,他原本想在阿卓信任自己后再将事实一一拖出,眼下却似乎来不及了。他慌张,面上却不显,只想着如何能够挽回:“阿卓姑娘何出此言,我不过一介寒门……”
“寒门?”阿卓打断了他的话,“寒门哪来的一屋子新书?便是之前城中富户的,大水以来还能如此整洁?”
“南越棉布,在晋阳售卖的也有限,你一个河东的寒门竟如此大气,裁撤几身衣袍来?”
“最重要的是,你一个河东的寒门,竟在第一次见面就喊出我的名字!”阿卓眼神发冷,“我杀皇帝一事虽不怕人说,但那些世家还要点脸面,将当日之事全部封锁,你却对此事知之甚详。”
“刘言啊刘言,你要我如何相信,你只是一个见不平之事愤而出手的、家中只有几人的寒门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