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如依旧站在原地,眼神惊人的锋利。她本就是相府千娇万宠培养的嫡小姐,从来未受过任何挫折,因而面对齐勤的愤怒也有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概。
“爹爹想要我病,那我就病好了!”她语气中充满了讥讽,“只是这相府,要病的怕不是不止我一人!”
“今日去见姐姐的,可不止我一个!”她毫不顾忌地开始拉齐知行下水,就算她要被软禁,至少也得完成对姐姐的许诺。
齐勤冷哼一声:“人是死了吗?还不带小姐回去!”
王氏被一连串的变动害得不知所措,头也开始疼起来。
她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生冷情冷性的相公突然生气,为什么养的一双儿女眼巴巴地去认那卑贱之人做姐姐。
她扶着头跌坐在太师椅中,还得强行打起精神来为父女俩转圜。
“官人想要如儿休息,好好说便是了,何必如此强硬。”见齐勤不答,她又转过头来劝齐云如。
“如儿也是的,堂堂相府小姐,净说些粗鄙之语,难怪你父亲生气。”
齐云如依旧不肯退让地与齐勤僵持在原地,他们二人都知道王氏与他们说的不是一回事,但并不打算将事情说穿。
齐勤转动手上的青玉珠子,沉声道:“我会吩咐下去,任何人不经我允许不得进入院子。”
齐云如几乎嗤笑出声,她简直想要问齐勤,那你呢?
但她也知道,如今在府中,齐勤就是唯一的天。无论是她还是齐知行都暂时无法忤逆、
她见好就收,向齐勤行了一礼:“既然这样,女儿就先回去,好好养·病了。”
不等齐勤说话,她便站起身目不斜视大步离开了。
齐勤看着她的背影,被埋藏在心中的嫉妒又翻滚出来。
不止她去了院子?是知行吗?
无论是谁,也休想从他手上将欢儿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