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隼浅浅一笑:“他叫潘鉴,御史台的御史。或许是知晓我近来派人跟着他,才来说这一番话。”
“嗯。”路赢双目微闭,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谢隼将醒酒茶递到路赢手中:“昨夜要是喝了,今日也不会这么难受。”
昨夜!路赢只记得从姚衍之宅子里搬梨出来了,随后发生了什么脑子一片空白,怎么来的这里都不知道,只是见窗前倒落的花盆以及颇为凌乱的帐幔,心中涌现出一阵不妙之感。
他忙将手里的茶老实喝了,不接昨夜的话题,反而问道∶“殿下是怀疑他,才派人跟着?”说罢,抬起头来与谢隼四目相接,忽然眼尖地发现了脖颈上的一抹乌红印记,微微一愣。
谢隼接过茶盏,起身放回案几上:“他所言并非第一次。”
“殿下是怀疑他是受人指使,意在挑拨皇子之间的关系,还有。。。”路赢亦起身,踉跄地跟着走了过去。
知道谢隼是故意躲开他的目光,出手如电一把搭住谢隼的肩,偏头细看后,转身从衣架上拿起外衫朝屋外走,一语双关地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谢隼微一颦眉:“你走了?”
“有事,不打扰殿下。”路赢语气生硬道,转过屏风之际又顿住脚:“不过,有件事潘鉴或许说的是真。”
“什么事?”
“李承宗效忠的并非隐王而是他人。”路赢回头:“因为樊长胜之子樊江昱也是这样认为。”
此时,房门推开,福禄欢欢喜喜地端着早膳入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