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隼闻声睁开眼,侧目看了过来。
对上视线的唐天虎霎时屏住呼吸,还未想好做何种解释,谢隼已随手弹灭了就近的烛火,整间房骤然变暗。
唐天虎识趣,低着头默默地将醒酒茶放在门口的案几上。待合上房门后,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不由地内心感慨了一句:主子终于得偿所愿了。
然而,室内的谢隼勉强分唇,起身去为路赢拿醒酒茶,却忽地被攥住手腕,路赢一脸迷醉地勾住谢隼的脖子,凑近还要再吻。
谢隼轻柔地抚开路赢眼周的一缕碎发,依旧清醒地道:“先喝醒酒茶,不然明日会头疼。”
路赢早已醉得到达人事不知的边缘,哪还听得懂什么醒酒茶还有明日头疼的话,以至于话音未落,又吻了上去。
不过,他脚步虚浮,微一踉跄,双唇便滑落到下巴,迷迷糊糊间身体已经软绵地再无一丝力气,最后只得瘫软在谢隼身上喘气。
闻着谢隼身上清雅的香气,他渐渐平静了呼吸,半睁开眼时又看见近在咫尺轻轻滚动的喉结,下一瞬情不自禁地偏头过去含住,反复吮吸舔舐。
直到下巴被轻轻抬起,他停下,仰头微微一笑后,闭上眼彻底睡了过去。
谢隼忙将他紧紧搂住,半无奈又半宠溺地看了看:“真希望今夜的你是清醒的。”
天光初亮。
谢隼开门便见着一身绯衣喜气洋洋的福禄。
“殿下~”福禄刚欢欢喜喜地叫了声,剩下的话还未说出口,手里捧着的供洗漱用的瓷盆手帕便被谢隼拿了过去。
谢隼将残茶递给福禄:“这茶凉了,去备热的醒酒茶来。”
“醒酒……”福禄的话的未说完,房门已然被合上。
福禄嘟着嘴步下台阶,昨夜他好不容易得了出宫照顾谢隼的命令,本也以为谢隼见着他会问一两句,谁知第一句话竟是让他去备醒酒茶。
可看殿下的模样也不像是喝醉酒,福禄不由纳闷,忽听身后有人叫他,他回头,猝不及防地被贴近的人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