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些人不仅仅是一队,还分成好几队,配了刀,配了剑,来势汹汹,每个人脸上都像是写着不好惹几个字。
他们准备好了推车,马车,几乎把街道都堵塞,就是用来装粮。
“快走快走,快回家里,听说北方打仗,朝廷国库亏空维持不起战事开销,就向民间征发银粮,各大茶酒楼商铺,还有各家各户都要交出一半的银粮。”
“这是苛捐杂税啊,这不是要人命吗?”
“就算苛捐杂税都没有这么重,这和抢劫有什么区别?分明是在把我们这些老百姓往死路上逼。”
“咱们快去把银子和粮食藏起来,千万不能便宜了这些人。”
这消息在传开,大街上越来越乱,每个人都往自家里跑。
乔镰儿心想,现在就算买铺子,怕是也没人敢接这银子啊。
铺子是搬不走的,可银子却可以随便被抢走。
等到这些人搜刮完这一座城,她就可以下手了。
“你家生意这样好,全部家当就只有一百两银子,谁会相信?
严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有人狠狠往地上砸了一鞭子。
“官爷,小民哪里敢骗您呢,您看小民的酒楼虽然大,可正是因为大,维持起来艰难,能有这点赚头就已经不错了,要是官爷您晚来一步,这一百两全买了食材,怕是一两都交不上来。”
乔镰儿转头看去,原来是轮到蔡老板这里了。
蔡老板捧上了账本:“一切开支,都在这账本上,完全做不得假,官爷,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蒙您啊。”
当头的,身着黑衣绣金线飞鹰服,他冷沉着脸,接过账本,从第一页看到最后一页,看得很仔细,的确挑不出啥毛病。
这账本也不像是新做的账本,看起来很有一些年份。
这一家酒楼,据说是咏关县最大的三家之一,还以为可以占到不少便宜。
监头有些烦躁地皱了一下眉头:“除了五十两之外,我们的脚程费,伙食费,一应衣食住行,都要算上来,交个七十两吧。”
“啊。”蔡老板一副很不情愿,很肉痛的样子。
“怎么,你很有意见。”
“没意见,绝对没意见。”蔡老板把七十两银子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