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指换了个位置,轻轻,按揉在他的太阳穴上。
他的身体依旧有些抽搐、颤抖。我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同时,我也并不太能够明白这是因为什么。
他的道歉,他的绝望。他挡在我身前的那一刻。
我都不明白这是因为什么。
我们被带回了舰船。
这次是同时被安排在了同一个房间。
那些人很惊讶我们一身血迹却身上没有伤口。但也没有过于惊讶。或许是并不清楚每个学生的性别。是男是女,是人类还是新人类。或许是因为那一地的残枝断叶。虽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但我是知道的。因为我睁开眼后,手中握着的吸血匕首。
就像是杨琴从不离身的长枪。杨如愿那血红色的全世界中仅存的劈斧。
我大约知道这些都是一样的。
枪同杨琴,斧同杨如愿,和匕首同我。是差不多的。甚至,是一样的。
这个房间里有两张简易的床。
我和骆寻一人一张。
光脑和空间纽我已经还给他了。
让我把钱交给谁的那句根本说不完整的话,就是他临死前的托付了。
钱。哪怕是死了,也要交给某一个人的钱。
“哎,小鬼。”我头枕着手臂,仰躺在床上。不要问,问就是这屋子根本没有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