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

秦观搁下酒杯，他察觉到二长老有些不悦，也没料到殿下会选金妙儿。

不过殿下既然已开口，这次选妃妙儿必须得去。

那丫头生性活泼，天真烂漫，肯定不愿进深宫。而他也允诺过二长老，会让妙儿嫁给心仪之人。

她是仙宗的宠儿，他唤她妹妹，自然不能辜负了她。

秦观思忖着，眸光不由落在国师身上。他一语不发地坐着，但太子时常留意国师，似乎有些惧怕他。

或许，国师可以改变殿下的心意。

宴席之后，秦观单独找到国师。他戴着冷硬神秘的面具，一双黑沉幽邃的眼眸令人联想到蛰伏的野兽。

“国师大人，我有一事想与您商量。”秦观语气温和，但不卑不亢。

虽不知国师凭何种能力呼风唤雨，但身上并未有异常的气息。只是常着黑袍，生人勿近的姿态。

“何事？”律九烬冷声问。

“二长老小女儿年纪尚小，天性顽皮，不适合入宫，怕惹了殿下不高兴。您看，宗门不少容貌出众的女子，待明日选妃，望您能与殿下再商量定夺妃子人选。”

秦观用余光观察他的神色变化，他只是淡漠地嗯了声，态度并不明确。

律九烬忽地发问：“秦公子可有人选？”

他怔了下，这倒是令人发难的问题。

对任何女子来说，夫君的冷落都是莫大的伤害，若殿下真如传闻那般有断袖之癖，入宫那刻便如同入冷宫。但依然有长老愿意让女儿嫁入宫里，为的是攀附皇族。

“还得看殿下心意，除妙儿外。”秦观微微弯了下身，“劳烦国师大人了。”

他睨了秦观一眼，应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