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锐视线落于她眼波不断的眸光上,扬了扬眉:“孤三日前说过,让你将那几个丑字练一番重新写给孤看,如今便开始吧。”
听罢,陆小桃完全没有胆怯之意,嘴角微翘,直接执起笔在雪白的宣纸上写着:
“臣妾好想太子,恨不得与太子日日见面。”
字迹小巧秀美,工整曼妙,便如她此刻昂着头等着他夸奖一般,清丽娇艳,张扬含笑。
虽是块冥顽不灵的石头,却是个不服输还颇为执着的顽石。
崔锐唇角一勾,凝着她字迹半晌,眉间漾出浅浅的涟漪。
见他如此的陆小桃眨了眨双眸,忽地踮起脚尖往书案上一跃,歪着头将他的视线挡住。
那几个清秀小揩突然变成了一块顽石,任谁都会不悦几分。
崔锐拧了拧眉,斥了一声:“没有规矩。”说罢,手掌一圈作势将她抱下书案。
趁着这个当儿,陆小桃眼疾手快揽住他的脖颈,小脸快速凑到太子面前,轻声反问道: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臣妾与太子已有四日不见,如今算来,已隔了十二个秋天。
十二个秋天都过去了,太子想不想臣妾?”
凝着她毫不知羞肆意横行的小脸,崔锐眸色微深,并不作答。
这男人总是这般,不想回答的事便保持沉默,任谁都撬不开他的嘴巴。
陆小桃又往前凑了几分,与他的唇相差只有几寸之遥,自顾自说道:“太子肯定想臣妾了。”
崔锐索性扣着她的腰坐于圈椅上,任着女子趴在自己胸膛上发表臆想,他也并不打断。
陆小桃斜眼看他,不悦道:“太子便不好奇,为何臣妾会如此想吗?”
崔锐垂眸凝着她,淡声配合道:“为何?”
陆小桃立刻开口:
“因为这两日一到晚上,臣妾的心脏就跳的特别快。
臣妾还以为自己病了,慌忙让人叫了大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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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却说,小娘子,你这身子可是好的很,哪里像有一点病的样子。
臣妾当即就不服了,就说,兴许是内伤呢?
因为啊,臣妾这几日脑子里总绕着一个人,因他茶饭不思,寝食难安,会不会因为这样才病了?”
说到这里,陆小桃幽怨地望向眸光含笑,嘴角微微上扬的男子,继续念着:
“大夫却问,你想他的时候心脏可会痛?
臣妾便答,想他的时候是甜的如何会痛?
那大夫当即拍板说道,他知晓是怎么回事了,一定是有人在想姑娘。
那大夫可是个正儿八经的大夫,如何会说谎?臣妾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到底是谁想臣妾,哪知当晚却梦到了太子。
梦里的太子十分孤寂,坐在书案前抚摩着臣妾送您的玉扳指,还看着臣妾给您写的信,懊恼着若是给臣妾画一幅像便好了。
原来老天爷都在告诉臣妾,太子想臣妾了。”
陆小桃好容易说完这番话,起身端起书案上的茶盏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