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那女子是从邓贺处知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她会向她解释,她绝无杀害容王的可能。
只要能与那女子冰释前嫌,她做什么都可以。
陆小桃嘴角上扬,闭着双眸:“臣妾已然明白了,那人不过是想挑拨臣妾与沈姑娘的关系,让我二人互相仇视,针锋相对,届时,势必会引起轩然大波,殿下与张大人的关系也会受到影响。”
听着眼前女子平静分析的一字一句,崔锐的心猛地下沉。
霍地,他挪开捂在她双眸的手掌,霎时,她整张面孔都露在他的视线下。
紧盯她淡然沉静的面孔,崔锐忽地将她横抱而起圈在怀中。
陆小桃被这动静晃地睁开水眸,紧接着便看见男人深沉的双眸正逼视着自己。
“孤知晓你心中的想法,你无非以为孤在偏袒她。陆小桃,你要记住,你才是孤的女人,你才是日日伴在孤身侧的人。若是她伤害你,伤害孤的女人,孤绝不可能放过她。”
看着眼前女子抗拒愤然的模样,崔锐将她扣的无法动弹,灼热滚烫的呼吸在她双眸上轻轻一印,离开时再次攫住她的视线:“这次你私逃东宫,孤念在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便不再计较,若是还有下一次,孤定会好好惩戒你。”
他话音刚落,陆小桃不仅没有被感动地喜极而泣,相反看着他那张总是运筹帷幄的神情,恨不得冲上前去撕烂他的脸。
他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如今害她至此的是他!
沈玉容如此对待她,也是因为他犯下的错。
他却一副需要她感恩戴德的模样,实在让人作呕。
她只觉脑袋在这一刻突然“轰”一声炸开,伴着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小手爬上袖口。
指腹已摸到刀柄上的繁复雕花,想都未想,快速拔出,用力向身前男人刺去。
她再不想去思索刺杀太子是什么罪名,她只知道,她想杀了他给自己赔罪。
那匕首离男子越来越近,可在半路,她手腕一麻,力道泄去后,“啪”一声,匕首掉在地板上的清脆声响吓的门外的马进忙跨进屋内查看情况。
在触到地板上的匕首时,眸中快速闪过一丝锐色,却马上被床榻上女子疯狂的叫喊声惊的抬起了眸。
女子在太子怀中用力挣扎扑打,一声声拳头敲在男子胸膛的声音此起彼伏。
“出去。”男人温淡嗓音中溢满了厉怒与肃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