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事前两天总归是难受不堪的,尤其是腰腿似被板斧凿成了两段,如坐针毡,寝不安席。
但陆小桃却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企图用昏沉之态躲过这段困窘。
耳畔似乎听到听云叫了声“太子”,到底太模糊了,她也不太确定,唯一能确定的是,身侧床榻之上涌上了一股暖流,却是比她的小腹还要汹涌。
陆小桃迷茫地睁开水眸,待看见面前之人时,轻声唤着:“太子……”
崔锐大掌摸了摸她的额头,凤眸落在她憔悴的面上,柔声回应这女子:“孤吵醒你了?”
陆小桃抿着嘴唇摇摇头。
崔锐钻入她的锦被,将她一揽入怀,大掌摸上她的肚腹,确是一片冰凉。
他听闻女子经期脆弱,身上不能随意揉按,便也只是将滚烫的掌心放着,便一言不发起来。
男子五官明明锋锐无比,却也在这方寸的床榻上现出几分柔情来。
心上到底掠了缕暖意,可她忽地想到了什么,忙推却他的手来:
“夫子说过,女子经期腥秽不洁,君子尤需远离。”
因她此话,崔锐凤眸一凝,沉声道:
“真是好的不学,学坏的。”
陆小桃一听,许是感觉他格外好说话的缘故,霎时不满了:“夫子难道说的不对?”
崔锐不悦睨她:“夫子说的如何对?”
陆小桃撇过脸去,“臣妾觉得夫子说的对极了,最好离臣妾远点,不然什么遭七遭八的事都怪在臣妾头上,那臣妾可冤枉死了。”
这女子故作不悦的模样着实笑人,崔锐话里不免带了丝调侃:“孤何时将遭七遭八的事怪在你头上?”
“怎么没有了?”亦不知是什么给了陆小桃勇气,她歪着头颅不忿道:“明明前几日,某人还因为抱不了美人归怨臣妾呢。”
崔锐扬眉,掌中动作继续:“你可知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肚腹上的疼痛因着他掌心的暖意缓解些许,陆小桃水眸一挑,娇媚之声跟唱戏似的转着:“孤要将你培养成姿态大方、知书达理、端静纯良、克娴内则的女子。”
最后一个“克娴内则”可是重重加重了嗓音,也不知是不是她故意的,说的是挑衅之言,声音却比那莺啼还要婉转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