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会研墨?”
陆小桃刚想骗太子说“她会”,可在他如炬的眸光下怎么也不敢将谎言说出来,最后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那你会什么?”崔锐端起书案上的茶盏,轻轻啜了一口。
陆小桃撅着嘴,“太子这是嫌弃臣妾了?太子说明日给臣妾找个夫子,臣妾到时一定会好好学习,让太子刮目相看。”
崔锐对陆小桃倒并没什么要求,只是觉着她偶尔天性释放的太过,想让她懂些道理抑制下她过剩的自我主义。
如今见着她这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也不跟她废话,伸出手来将她拉向怀中。
陆小桃自然欣喜不已,并未挣扎便轻松落座在他怀里。
崔锐俯首望着她:“可会写自己的名字?”
她父母五岁就离世了,听村里人说他们也是大字不识几个,即便他们现在还活着估计也不可能让她识字,陆小桃又怎么可能会写自己的名字?
陆小桃老实道:“臣妾会种田,会挖土,还会打猎,但就是不会写自己的名字。”
崔锐颔首:“可想学陆珠还是陆小桃?”
太子这是要教她写自己名字的意思?
原来他竟还记得自己原名叫陆小桃,陆珠是张束给自己取的名字。
陆小桃思索良久,郑重道:“奴婢想学陆小桃这个名字。”
崔锐扬了扬眉,眸中竟现出几分魅惑笑意,他未接话,只是从案上拿了一支湖笔执在右边两指间,他凝着她,笑道:
“桃花一簇开无主,可爱深红爱浅红?”
陆小桃茫茫然之际,崔锐已淡笑一声,慢条斯理解下她的衣襟。
她半个身子斜挎在衣襟之外,陆小桃想捂又不敢捂,只咬着唇满脸绯红的凝着太子。
崔锐嘴边依旧噙着淡淡的笑,并不指望她能回答自己的话,湖笔轻沾朱砂红,在她眸光扫来时,轻轻落于她胸膛之上。
笔尖轻勾慢挑,不一会儿一朵深红桃花映入丰隆。
陆小桃垂眸一看,又见太子慢条斯理,指尖又渐渐勾勒出三个小字。
“陆,小,桃?”
她试探着问出来。
崔锐但笑不语。
蓦地,陆小桃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猛地从太子腿上起身,整理了衣襟后,快速地跑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