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农女力气实在很大,动手又来的猝不及防,她没想到会有女子敢大胆到这种程度,若不然,她绝不会如此狼狈。
她这惨状终于被个来请示她的小丫鬟发现,这小丫鬟利索的与管事通报一声,管事迅速的请了大夫过来。
大夫指尖在她脉上一摸,而后又观她面色,沉声道:“你这腰痹是由淤血而来,待老夫给你拿一瓶活血化淤的药酒每日三次,持续七日,大概便能痊愈。”
文蓝立刻道:“这期间可能起身?”
“不可。”大夫提着药箱往右肩上一挎,凝重道:“这几日都只能在榻上,若是起身不小心伤筋动骨,只怕会越来越严重。”
闻言,文蓝心中已有成算,待大夫离开后,眼眶已盈满泪水:
“这可如何是好?明日沈姑娘约了奴婢去清月楼品茶,此番正值姑娘与张大人成亲之际,而奴婢却躺在榻上什么都做不了,不知太子会不会怪罪。”
赵管事虎面锐目,倏地面上一冷:
“东宫规矩森严,竟有大胆女子敢于东宫撒野,是谁,竟敢如此狂妄?待你与我说了,我必要禀告殿下,治她个不敬之罪。”
文蓝掩下眸,啜泣道:“此事恐怕不太好说……”
管事是个正直的,文蓝这姑娘之前是沈姑娘的贴身丫鬟被太子要来东宫,他一直将文蓝当作太子未来后院中的一员,加上这两年来,这女子从未作出过出格的事情,遂他对她印象不错,听闻此番话,当即厉声道:
“公正对错,有何不好说,说,只要你行的端,我便会为你向太子讨一个公道。”
“是……”文蓝啜泣道:“是太子昨晚带回来的奴婢,仗着太子宠幸了她竟开始目中无人起来。太子早在三日前便吩咐过奴婢,让奴婢管教一位不驯的女子,今日奴婢候在正院门口,见太子于卯时一刻便上朝去了,而她卯时四刻才悠悠出门,不过说了几句,她便将奴婢推倒在地。
这也就罢了,她竟还出言不逊,说,只要她想,她随时随地都可以变成咱们的主子……”
后面的话文蓝不敢再说,此处毕竟是东宫,她即便耍些小手段也不能胡编乱造,她所说全是事实,此事也确因那奴婢狂妄自大造成的。
眼见着赵管事面上漫了些许犹豫,文蓝也不敢多嘴。
半晌后,赵管事双眸越发坚定,平静望了她眼,道:“若此事真如你所说,我必会禀告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