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今日来并不是为了与她吃饭喝酒的,光是想想就非常引人遐想的举动,他怎么可能会给这农女这种信号。
无非是太子的吩咐让他不得不来,太子说,他明日要瞧瞧陆小桃。
两人都知晓未尽之意,若是张束所说是真的,那么陆小桃未来情况到底如何谁也不知道。
余光瞥到这农女,一时竟不敢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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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就是为了太子好,为何不敢看她?
张束又理直气壮起来,挺直了身板,悠悠道:“你准备一番,明日太子要见你。”
几不可察间,陆小桃皱了皱眉,很快又恢复如常,点点头,笑着让张束吃菜。
张束起身:“天色已晚,我走了。”
既然已经将来意说明,也没必要坐下去了。他已有一个月没见着父兄,今日如何也要回去问候长辈。
陆小桃也没拦他,还是坐在桌子上,只是一双眸子突然盛满了水意。
果然,女人下一秒轻声道:
“大人,这些菜是我做来专门感谢大人的,可花了我两个时辰。”
张束瞥了眼这四道菜,何德何能,能做两个时辰。
他双手抱胸,理智告诉自己,应该立马走,因为上午才领教了一番她的演技,此时她故技重施,若是无观众,她的戏也毫无意义。
可他就是站在原地冷冷看着她楚楚可怜的双眸,心中还嗤笑。
女人不需要张束的回答,自己就可以自顾自说下去:
“大人,若我说,我希望你能留下来尝一下我做的菜再走该如何?兴许,见了太子之后,我与大人见面的机会就少了。”
这句话,直戳张束的心怀。
想着女人明天之后估计又要走上一条艰难坎坷的求生之路,这其间还是他亲自参与的,他一时竟心虚起来,同时,还有一些隐隐的不得劲。
不就吃顿饭?
张束思量了会儿,觉得也不怎么耽误时间,吃完后还是可以回府看望父兄。
陆小桃看他重新坐下,心中不由舒了口气。
原本只是想着今晚调个情不做其他就是,可她不知为何心慌的厉害,不由改变了主意。
她上午所说去太子身边为奴为婢报答太子只是一时戏言。
太子又不缺少伺候的,她给太子做个婢女报恩不仅耽误自己的青春也实在亵渎太子的恩情。
报答的方式有很多种,她可以与张束生个儿子,以后让他誓死效忠太子,不是比自己伺候太子好得多吗?
想着,陆小桃起身,将杯盏高高举起,对着张束又是一番甜言蜜语的轰炸:
“大人,这杯酒是敬您这一路以来的照顾。
我知晓大人是做大事的人,这段时日却将时间浪费在我这无用之人身上,这杯酒敬您的胸怀。”
说罢,颇为豪气的将酒全部饮下,看的张束眼皮一跳。
指腹捏着杯盏,张束突然轻笑一声:
“陆珠,你又在耍什么把戏?”
这酒初时还没什么感觉,陆小桃好似饮了杯白水,心下对这酒的期待便降下来了,没有回答男人的问题,反而喃喃道:
“大人,这酒好难喝。隔壁的林嫂子还说这酒味道醇美的很,我看也不过如此。”
于是又喝了一杯,咂了咂,不辛辣,也无其他味道。
陆小桃感觉自己被骗了,脸顿时皱成一团。
这副反应逗笑了张束,他好奇起被陆小桃称为难喝的酒能是什么味道。
一杯一饮而尽后,在女人好奇的目光下,他神色如常地点点头:
“确实难喝。”
失望!
陆小桃知道,今晚彻底没戏。
她笑容淡了下,勉强地点点头,开始吃起菜来。
陆小桃的厨艺很好,尤其是桌上的酸醋鱼,爽口开胃。
张束吃了第一口后,筷子便忍不住停留在这道菜上,但吃多了难免口渴,两人都将林嫂子的酒当成了解渴的白水。
气氛不知是从何时变的。
陆小桃已经沮丧的不说话了,她将饭菜端到小厨房中,漱好了口,回去的时候以为张束早就走了。
她也不气馁,想着下次再想办法。
没成想,男人没走,施施然地坐在桌旁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