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握剑柄，剑尖斜指地面，眼中满含挑衅之意，直直望向已然怒不可遏的意泽。

意泽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一股雄浑无匹的灵力自其体内汹涌而出，尽数汇聚到手中的长剑之上。

“去！”

他手中剑分化为多道剑影，激射出去。

快了一些，但还不够。

李锦然不退反进，慢之法则显现。

意泽原本快如闪电的几道剑影仿佛被施加了千斤重担一般，速度骤然减缓，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变得异常缓慢起来。

与此同时，那剑招中的诸多破绽也清晰无误地暴露在李锦然眼前。

只见她随意一挥，却正好挡住意泽的迅猛攻击。

“铛”的一声脆响，两柄利剑相交之处火星四溅，巨大的冲击力使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激荡。

意泽瞪大双眼，死死盯着手中飞剑上的缺口，不可置信。

要知道，这柄飞剑可是他耗费无数心血炼制而成的本命法宝，威力强大无比。

然而此刻却被鲛人族圣女手中那把看似平平无奇的剑仅仅一击便打得残破。

而让他更为震惊的是，就在刚才那一刹那间，他分明从对方的剑招之中感受到了一股极其玄妙的力量。

“刚刚那是剑意？”他声音颤抖地喃喃自语道。

“你猜？”

感受到自己的思维都变得异常迟缓起来，意泽心下大骇。

慢之剑意！

这鲛人族圣女是妖孽！

化神期就领悟到了剑意，而且还不是金木水火土其一的普通剑意，而是极为罕见且难以掌握的慢之剑意。

这种剑意对于悟性的要求极高，即便是放眼整个修仙界，能成功领悟者也是凤毛麟角。

他修炼千年，突破至炼虚境界后也才刚刚触碰到剑意，还是最为普通的火之剑意。

想他一生也算是见识过众多所谓的天才人物，就连他自己也被誉为天才。

但是像这般妖孽级别的存在，他却是生平仅见。

惊才绝艳的天才们通常拥有跨越自身修为等级斩杀强敌的能力。

然而妖孽，不仅可以越阶击杀普通敌人，甚至连其他天才也能轻易抹杀于剑下……

想到这里，意泽不禁打了个寒颤，额头渗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