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然直言道：“因为我斩杀的妖树和你一个模样。”

威严男子了然，面色微沉，语气嘲讽道：“它一直都想取代本王，但它也配?”

随后他的目光看向李锦然，在威严男子锐利的目光注视之下，李锦然突然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一个透明人一般，她有一种错觉，似乎自己所有的秘密都被看透。

不过片刻，威严男子收回目光，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满意，但不知想到什么眉眼又舒展开来，说道：“二十五岁的筑基初期，你修为弱了些，也不知道能否领悟本王的破妄，但是既然你斩杀了妖树，本王的破妄就传给你了。”

李锦然心下一松，差点还以为自己暴露了，看来荧惑还是给力。

等等……本王？破妄？

“你是高陵？！”李锦然惊讶道。

“是我。”

高陵应了一声，手一挥，李锦然发现，她原本看不清的那些内容都变得清晰可见。

李锦然瞥了一眼，没急着去领悟，而是眼含希望地问道：“高前辈，我的一位友人神识触碰到木片，随后识海被灰雾缠绕，昏迷不醒，您可有办法。”

高陵可以说是最了解妖树的人了，或许他有办法救楚瑜。

高陵一听，看向李锦然的目光顿时有些怜悯，他曾经见过太多因为妖树天人相隔的修士。

这目光……

李锦然心头一紧，难道高陵也对这灰雾没有办法吗？

果然，下一秒，高陵叹息道：“你那友人大概率是没救了，那灰雾是妖树的本源之力，能啃噬修士的识海，识海破碎后，修士的身体还会被它改造为猴妖，共享给猴妖极强大的防御力，为它作战。”

顿了顿，他安慰道：“现在妖树死了，你的友人虽然会成为永不能见太阳的猴妖，但是也不用受妖树控制了。”

李锦然捕捉到一个关键词，眼底划过一丝希冀，问道：“大概率没救，那小概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