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华贵的马车缓慢的行驶在街道上,心中狐疑,也是自顾自的说道:“我什么时候有了这辆马车的,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这辆马车可不一般,乃是你晋封卿父的时候,父皇赏的。”雍王殿下给我烫了一块牛肉,自然的放我碗里说道,“只是千秋出入宫门,多是用的外公的马车,所以你也没有注意过。”
我听了重光的解释,心里面也是了然,好像京城里的达官贵人特别喜欢送别人马车,每每有个什么重要的事情,例如生辰春节,我少说都要收到三五辆马车。
而且我并不爱好车,更何况还是马车,所以收到的这些马车,要不然就是寻个由头送给别人,要不然就是放到宅子里落灰,反正我是没怎么用过。
“你说守城的士兵会不会拦下马车。”雍王殿下又给我烫了一块藕片,随意的说道。
“依制,这帮守城的官员是没有资格搜查卿父的马车的。”藕片有些烫嘴,我边吹边吃的说道,“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千秋卿父的马车,怕是要重点排查的。”
果不其然,马车还没有到城门口,城门口的官兵就冲了上来,将马车团团围住,生怕这马车长了翅膀飞了。
我见着对着马车刀枪相向的士兵,不觉得有些好笑,说道:“若是尘埃落定,我要以此惩治他们,纵然他们只是听命行事,怕是也是百口莫辩啊。”
我只是说说罢了,当然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更不会去为难这些被裹挟的小人物。
不过在之前的世界里,不就有保安根据学校的规定做了一些事情,最后落了个开除的下场嘛。
所以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做是错,不做也是错,怎么做都是错。
为首的守城官还算是个通透的,只是围住,并没有没有做别的不当的事情。
守城官也是知道此事难办,便是恭恭敬敬的朝着马车行礼问安,让别人挑不出错处来,才说道:“逆犯玉重光在逃,为了贵人的安全,还请贵人准许下官搜查一下马车。”
这话倒巧妙,只是车夫竟是个倨傲的,全然不理会这个话,只是鼻孔朝天的说道:“瞎了你的狗眼,竟敢拦千秋殿下的马车,快快给我让开,不然小心我打断你的狗腿。”
守城官心里清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是雍王殿下倒了,自己也惹不起只是个富贵闲人的千秋卿父的。
他自然也不敢有半分不敬的神情,只得恭敬的团团的把马车围住,眼睛时不时看向旁边,像是在向谁求助一般。
马车夫不仅倨傲,而且急躁,见守城官不放行,一个闪身就下了马车,只是一下就打的守城官飞出去八米远。
镖局的高手都被我派去攻打八十八寨了,自从我住进了雍王府,宅子里已经没了高手。
我见马车夫身手不凡,想来此人定然是雍王殿下安排的,也是不由的笑道:“你倒是会选角啊,这个车夫出场,怕是太子那边得出个有分量的人才行。”
果不其然,就在马车夫准备三两下收拾完守城官兵,架着马车就要出城的时候,暗处里却是缓步走出来一人,笑道:“他们也是听命行事,这位兄弟何必下此重手。”
那人一出来就是道德绑架,马车夫哪里会这些话语,打起嘴仗来,自然完全不是对手。
不过这马车夫也不是傻的,既然说不过,那就不说了,也不争论,只是冷哼一下,便退回了马车上,更不理会他们,只是自顾自的驱赶着马儿往城门走去。
那人自然知道马车夫是要仗着卿父尊贵的地位,强行出城,也不阻拦,只是冷笑道:“我记得依律法,卿父是不能娶妻生子的,你用千秋卿父的马车,如此招摇的带着一个姑娘出城,怕不是想要坏千秋卿父的名声吧。”
这话一出,那些守城官兵们也有了由头检查,一个个叫嚣着要查看马车,可不能让千秋卿父受了不白之冤。
一时间场面剑拔弩张,马车夫寸步不让,守城官又责任在身不得不查看,怕是今天这场架是跑不了。
我夹起已经煮好的鱼肉丸子,待它冷了些,也是欢快的吃下,说道:“马车夫武功虽然不错,却好像不是那人的对手,你可还有后招不成。”
雍王殿下轻笑道:“肯定是打不过的,就算是打得过又能如何,暗处里屋子中还不知道藏了多少人,总不可能靠他就能打出城门去。”
雍王殿下见我喜欢吃鱼肉丸子,又让人送了些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