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太子,有了烦心事儿,也照样得去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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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上,皇帝提起晋王会入京的事儿,让萧景珩招待好自己的哥哥,萧景珩自然是无有不应的。
他还注意到,提起晋王的时候,自己的姨夫阮周的眼珠子,根本就定不住,都快转出眼眶来了。
陆望州作为翰林院的修撰,今日当值,负责记录皇帝的言行,他坐在皇帝的下首,看着太子爷,又想起顾倾禾来了。
顾倾禾几岁就跟着顾伯父去了登州和自己做邻居,一起长大,过了今年的春节才回的京城,她和太子又没有什么交集,怎么就被太子盯上了呢?
甚至太子爷还亲自搅黄了臣子马上就成的婚事,也算是君夺臣妻,为人所不齿的啊,这是他觉得不合理的地方,读遍了传记史书,却参不透太子这样对顾倾禾是为何?
萧景珩察觉有人盯着自己,侧脸一看,不禁笑了,原来是陆状元,他这么不友善的看着自己,他可以理解,也可以大度的原谅他。
陆望州就看到向来不苟言笑的太子殿下,冲着自己点头笑了笑,这对他来说,无异于伤口上撒盐。
他低下头,直到早朝结束,都没再抬起来,只顾着奋笔疾书。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挥着拂尘,高声喊道。
“恭送陛下——”大臣们跪地行礼,等皇帝的身影消失,才起身,三三两两的出了宣政殿。
“阮侍郎,留步——”阮周急匆匆的往外走呢,就听到身后传来太子爷身边大太监的声音,连忙顿住脚步,回身拱手,“太子殿下,您有什么吩咐?”
萧景珩背着手,面上微笑着,“不必拘束,孤叫住你,是想问问关于表妹的事儿。”
阮周听到太子爷这么说,还以为是昨天自己毫无征兆的把女儿叫回去,起了作用,让太子殿下上心了呢。
他不禁朝太子爷走了两步,“您说。”
“阮表妹已经十六岁了,虽说未婚夫如今情况不明,但是爷不好久居母妃宫中,那里父皇时常过去,虽说辈分有别,但是总归是多有不便的。”萧景珩淡淡的说道。
“您意思是?”阮周笑着问道。